22“不给我手上留把米,连只鸡都哄不住啊!”(1/2)
“啊哈哈哈……”
张作霖独特的笑声回荡在主室,伴随着隐隐的讥讽声调。
张作相与之对视一眼,强忍笑意,露出和蔼表情。
聚兵?还是排、团、旅级的建制?
从郭松龄嘴里说,他张作霖还信点,从冯庸这犊子嘴里说?抱歉,信不了一点。
张作相习惯性动作用烟斗在太阳穴挠了挠,止痒后他惨笑地说,“大侄子,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咱老叔几个让你去奉天讲武堂,和六子那群人学本事是害你吗?还不是让你沉淀沉淀?今后出来有本事带兵打仗?
你这眼高手低的,咋成事嘛。”
对冯庸的看法,奉军的老派哥几个大多数是看热闹。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若是有生之年碾压过他们的成就?那他们不是白混了??
冯庸清楚,这是张作霖与张作相一贯的驭人手段。被称作某种‘帝王之术’。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给个甜枣打一巴掌。
冯庸不吃这套,这俩猴精贼玩自己的,他懒得应付。
当年他张作霖难道还进过讲武堂?学过军事??
不一样可以打下东三省。
冯庸有深厚背景不用,去和张汉卿滚稀泥就算沉淀了?他两世为人,洞悉民国年间所有事情,日俄虎视眈眈,鹰顾狼视,恨不得把华夏九州地盘一口吞掉。
沉淀?沉淀个屁。
卢沟桥之战、凇泸会战、南京保卫战等等。
都是血淋淋的教训,落后就要挨打。装备远远逊色日俄,被打的头破血流。
培养空军、海军、陆军迫在眉睫,分秒必争。虽说冯庸没什么统治的远大抱负,但保家卫国、虐杀小鬼子的觉悟他还是有滴。
何况,张作霖所谓承诺的欠个人情,扭头便忘了。
张作霖可是‘赊账东北王’,信誉低到临界点的人能信吗?
会哭的娃儿有奶吃,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怎么看。有关系和背景不使,那不是蠢吗?何况还是这么硬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呗,
狗屁的一视同仁。
张作霖正在兴头上,何况,疏散汤玉麟的旅队还得沈阳大帅府的警备排帮忙,他沉咛半响,终于忍下心点头,明明很不情愿却做出语重心长的长辈口吻,“你老叔还是那话,试吧试吧。
等什么时候不想弄了,给老叔说,”
张作霖是个聪明人儿,话不说全,棱模两可。
就这两手冯德麟还真学不会。
“张七爷,小子人微言轻,不如您金口玉言。
空口无凭的去做八成会被人撵出去,您老得给小子拿点凭证傍身。”
冯庸赖在客厅,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
张作霖苦笑不得的戳着冯庸鼻孔,却也不好和这个小辈计较什么,转头去了办公桌敞开批文,伸手拿过狼毫毛笔,写下个硕大的‘准’字。
‘……’
奉天警务署。
闹剧结束,汤玉麟的旅队疏散撤走,沈阳大帅府八个警备排连夜装车送回。
喊这批军人来镇场子,光路费、伙食就花销了冯庸十多万大洋。
由此可见,养兵蓄锐这个词何其昂贵?
十多万大洋砸下去效果也是明显的,王永江及一众警务署高官全体迎接冯庸,这架势好像是在弥补冯庸刚上任那天的冷寂。
王永江热情的走来,亲切与冯庸握手,“汉卿,雨帅没为难你吧?”
感受到手掌上的用力,王永江热泪盈眶,亲切百倍。
冯庸与张学良同字,‘汉卿’。
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又一同长大,并且结为兄弟。在结拜时,便都取了‘汉卿’为自己的字。
再加上家庭关系,两人的父辈也是结拜兄弟。并且冯庸和张学良一同接受过李维桢等名儒的教育,大半辈子都绑在一块儿。
王永江喊冯庸为‘汉卿’,这称呼有长辈与小辈亲切的意思,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希望和冯庸冰释前嫌。
都是所谓的‘人情世故’啊。江湖还真就是人情世故。
“王署长,你这是做什么?”冯庸明知故问的笑道。
“汉卿,先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宽宏大量。”
王永江当面抱拳致歉,“这次汉卿施以援手,我王永江感激不尽。”
见到王永江的真容,冯庸感慨,还真如历史介绍的那般,长得鬓眉如画、丰裁俊整。
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还是个诗人、书法、易学家。
冯庸看了眼对方,‘气度倒是不错……’
有些人养气内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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