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每个人的遭遇都很老套(1/2)
杨显有些为难了，人家以孝之名提出要求，孝道是这个时代很重要的事，自己不好阻拦也不能阻拦。
“你看这样如何，这几日我就要去为母妃守墓，你陪着去祭奠一番，再做计较如何。”
“尊小主人令。”陆衡略一沉吟，轻轻的颌首，抱拳道。
“嗯，不用小主人这么叫，听着拗口。不愿意叫殿下，那就叫公子吧。”
陆衡看着杨显，有些惊喜的眼芒划过。他是不愿意把杨显当作皇子王爷来对待，而是愿意当作武家老主人的外孙来效忠，感觉上一样，其实就是认杨显这个人，无论其身份。
“是，公子。”
“既然你暗中保护了我这么多年，外公信重的人，与母妃也是平辈相交，以后我就叫你衡叔吧。”
“听凭公子决断。”
杨显很满意，这是个意外的收获，这个人是个有本事，有心气的人，而且比较灵活，再加上‘母妃老情人’这个隐晦的身份，或许忠诚度没有问题，现在实在太缺人了，冒险也要试一试，大不了躺平……于是笑了笑，顺手将夹在书籍里的信取出来，折好放入信封，一一摆好。
“这些东西还是你帮我收好，保管好，待去了西山，再抽时间细看。”
“是。公子。”陆衡也不推诿，径直过来，将契书、银票、书籍和信都摆好，用石棉布包好，外边依然用油纸包好，取过褡裢放好，往后一翻，就消失不见了。
杨显啧啧称奇，也不多问。
“衡叔就在身边站着，我再问问倪犸德。”
“嗯……公子，小人……”
“以后不要自称小人，就是我就可以了，我身边的信得过的人，以后都不必自贱称谓。”陆衡话还没有说完，杨显打断了，实在是听不惯，小人小人的称呼‘老子还打小人呢’。
“谢公子，对了，这是随王殿下给公子的随王府出身的仆役身契和随产物契。”
“嗯？那刚才的？”
“刚才的东西是公子大婚之时，姑娘交托与我，让我找合适的时机交给公子。”
杨显有些无语，还说自己想试探一下他，结果这家伙先试探自己。
也是一沓子东西，拿起来翻看一下，一堆人的身契和相关的房子、田产的契书，摆在上面的就是倪犸德和陆大及家人的契书。
“你这契书上面是陆大，那这契书还有用吗？”杨显笑着询问。
“对公子自然是有用的，有没有契书，都一样。”陆衡也微笑着回复。
“那为何母妃交代的东西里没有你的契书呢？”
“我不是卖身为奴，也不曾附籍武家。”
“你不是奴籍？”
“是，公子。”
“好吧，这些你也先收着，我先见见这个倪犸德。”
“是，公子，我想说，倪犸德的情况，我知道一点点。”陆衡边收东西边小声说道。
“哦，那就说说看。”
“倪犸德是边军出身的，应该是得罪了人，被人追捕，逃到京师找人帮忙，结果人没有找到，却被追捕的找到了，好在王爷救了他，就一直留在随王府了。”
“老套。”
“啊？”
“哦，没什么，你去叫他进来。”‘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短短几天，身边几个人都是糟了人祸的，‘母妃’、随王和‘自己’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也是人祸，不幸的人各种不幸，幸运的人的是一样的幸运，在皇权时代，皇权青睐谁，谁就一帆风顺……
倪犸德被叫进来时心中就疑惑为什么这个门房不一样了，没有那股子猥琐样，完全变了一个人，还有他为什么站着相王背后。
“殿下。”
“嗯，吹了风，好些没有，想起来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杨显看他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开口问道。
“谢殿下关心，末将是武人，不晓得绕弯子，殿下是想问什么，还请明示。”
“你是谁？随王为什么要把你交给孤，孤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末将胜州府兵出身，都护府队率，后因战功被抢，愤怒之下暴打都尉，被缉拿，逃出来后想投奔亲戚，谁知人没有找到，却被追逃的都护府派来的人堵住了，冒死逃到正街，刚好遇到随王车驾，为被随王所救，反正回不去了，为报恩就留在千岁身边成为亲随，快十年了。之前只是让末将在相王府待到府中安定就回随王府，为何让末将就在相王府，还把妻子儿女和手下的一队人都交给殿下，末将也不知道……”
看着有些迷糊的倪犸德，杨显估计对方是真不知道。
“孤这几日就要去西郊为母妃守墓，你愿留在府中还是随孤前往？”
“末将全凭殿下吩咐，并无二话。”
“好，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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