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郡守府惊变（四）(1/2)
晏无芫嘴角翻动，暗骂了几句，抬起头来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摸样，话语中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
“哦，那对不起了。但是还是要怪你打乱了我做事的节奏，节奏你懂吗？”
边说边学着之前杨显在自己面前的动作，双手摊开向下一压，跟着拍了几个拍子。
“嗯，我想想，殿下是这么说的，你看，我手拍的拍子的间隔时间就是节奏，你打乱的节奏就是我做事时的安排，对，就是安排，一开始你配合了，到那一步你稍微服个软，点个头，咱们就是一家人，多好啊，突然又搞什么阴骘身份来恐吓我。”
徐茗看着滑稽的动作，很想嘲讽对方是个邯郸学步的笑话，但是又怕遭罪，只是嘟嘟囔囔的。
“你们做下这等事，还要我配合你们的节奏，我……”
“你看，你又来了，不纠结了，既然你愿意说，那么你就从头说吧。”
“从……头？那个头？”
“当然是你的出身开始说起了，你有过大理寺任事的，这个都不懂。”
“唉，你真是个愣头青。好了，你别急啊，我说。”
徐茗是真有些鄙视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司直，问案没有技巧，全靠用刑，这么好的刑罚真是被糟践了，要是自己早掌握了这么好的手段，那自己早就拿到证据脱离此处了。
“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再东拉西扯，我让你再享受享受，咱们这里还有不少新品种。”
徐茗拿着之前已经造好的隐藏身份，开始淡定的叙述。
“哼，我父本折冲府营校尉，二十年前因长公主谋逆事被牵连，全家下狱，父母皆于狱中亡，我因年幼禁于天牢，第二年为太子侍从看中，进入刹鲎炱，却因喜好读书，被施大监的荐与已登大宝的陛下，隐籍忠厅所，天佑五年以府军子身份投考科举，中进士入大理寺，五年前。”
“哦，不简单啊，正经科举出身的还是很难得的，殿下也是看中你这一点，说是你也是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中杀出来的文人种子，所以再三叮嘱，如无必要还是不要伤你，你实在不愿意顺服，要么就放你回京师，要么你就在这里呆着再看看。”
徐茗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意外的看着说话的刹鲎炱司直，呆滞着一想，自己虽然靠了陛下和大监的提携，但考试确实是自己的真才实学，也是因此才能正大光明的授官大理寺。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处事其实简单，不顺从就杀了，这天下还缺想当官的人？我是不信的。但是呢，殿下说，都是自己家的天下，又不是要造反，动不动就杀了，那得少多少有用之人呢，少一个都是国家的损失。一个人如果能靠着自己的努力通过科举中进士，那本身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人才，超过天下绝大多数人了，他以后会重视重用这些科举人才的。”
“自己家的天下？”
“可不是自己家的天下吗？你忘了殿下和皇帝可是亲生的父子，殿下也是一度可能敕封太子的皇子，只是因为淑妃娘娘不幸患恶疾突逝，然后才被小人中伤。你自己说说，几年前是否天下都认为殿下将被立为太子的？”
徐茗刹鲎炱的身份，又一直在大理寺做事，自然知道更多。
七年前，太子被废，大家都说相王当为太子，也就是等着淑妃被册封为皇后而已，刹鲎炱作为皇家鹰犬，陛下说是谁那自然就是谁。虽然没有立为太子，不过陛下的宠爱都看得见，哪怕是刹鲎炱没有指令，也很懂的不会轻易去查探相王的事情。
这世上的有时变化之快让人看不懂，突然间淑妃就病死了，然后相王妃还被皇帝抢了去，而相王就这么失宠了，大理寺的同僚们嘀咕着天威难测，暗自里说不定还得腹诽一番。
徐茗倒是知道一点，施立迦一向跟淑妃不对付，也多次密令刹鲎炱的亲信找淑妃和相王的错处，来蜀地之后发现七年前还刹鲎炱还曾秘密调查过晏氏家族的信息。
“陛下毕竟没有立太子。”
“所以才是小人构陷嘛，你想想，一个正常的父亲，宠爱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就抢其妻，厌其人，我读书少，所以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不知道徐大高才有何高见？”
徐茗自己没有感觉出因为自己态度的转变，晏无芫也客气了起来，只是皱着眉头想着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以己度人，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喜欢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厌弃了，属实有些怪诞，以前是不想这些，也不敢深想，但是口头上还是反驳着。
“这，皇家事务岂是我等置喙。”
晏无芫拊掌一笑。
“对啊，殿下正是这个意思。哪里有什么造不造反的事情，殿下也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爱子的父亲为了什么事情会这样子对待他呢？咱私下说一句，要美女，天下之大，还不能让陛下选到合心意的，就非得？是吧。但是毕竟是天家家事，这个道理你看看封总管就看的很明白，他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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