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私生弟子生流言 盘龙命盘起灵根(1/4)
龙祖山
数百丈的断崖之下,无数粗壮的树根破岩而出,纠缠着衍生,向着远处深渊蔓去。
半空中,数十方清光鸿云荡着清空,往崖下游来。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盘旋着落在了岩地上。顷刻间,鸿云化为云烟,收入东方日出的颅顶。
四处笋峰林立,崖壁轻雾缭绕,错落着亭台楼阁,楼阁上空无数道鸿云腾空架行,其上隐有一道道人影立着。偶有不弱人声、风声、禽鸣兽啸传出入耳。
“这里是哪里啊?”
玉尘飞心中忐忑动荡,眸光四散。
天上一行顶上化红的白鹤齐齐鸣唳,穿过门楼牌坊。玉尘飞刚踏上一方三阶十步石阶,丈百方的青石圜丘台落在脚下。
玉尘飞极目放去,见圜丘台上八根十丈高的青藤石柱依托八方,冲天而起,巨龙浮凸纹路盘旋其上,于柱顶探出龙首,眺望八方。
凌空延生的枝蔓于半空伸开了杈,枝繁叶茂,生长成翠绿的穹冠,荫庇整个圜丘台。
圜丘台不远处,一位文竹青衫着身的男子,愁眉不展,病恹恹地靠在石螭首上,中指和食指敲击着螭首。
见他身过六尺,两颧插鬓,面如新出春桃,月牙眸中透出焦急,望见东方日出走了过来,瞬间见喜起亮,一道鸿云托步,腾云挪出,他有些着急:
“东方师兄,你可回来了!一大早,今天是弟子上山的堂会,你去哪里了?那几位师叔师伯可是相当不满,玄焱师叔差点燃云龙楼阁,幸好玄明师伯拦着,只震碎一台柳木案几、两把湘妃竹靠椅、三盏萱花宫灯……”
男子名为江灵,承天门歇龙山山主。
听着此话,东方日出不露喜怒,摆摆手道:“好了,江灵师弟,那几位惦记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去哪里自有我的安排!”
“宗门正值多事之时——咦?师兄,这个孩子是……?”江灵唇角泛起苦味,倒苦水自顾自言,但见到立在东方日出身后的玉尘飞,心生疑惑。
“江灵师弟,传我令下去,召紫竹山长老、各位山主以及一众弟子于祈年坛,我要公布一个消息!”
“是。”
江灵深深看了玉尘飞一眼之后,退了下去。玉尘飞不明所以,半会又似想到什么,低沉着头,默默无言。
宝顶鎏金祈年坛
一线八扇断桥松木红窗半开半掩,两根朱红殿柱挂着着一副桃木对联:上联为“承道悟天机”,下联为“天演推六道”。
东方日出换上了一身青锦云纹绣龙长袍,玉尘飞立在跟旁。数以千记各色袍服弟子已是立在三阶青龙石阶下,千道携带着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坠千斤般沉重压力,使得他垂下了头。
“呼——!”
半空之上传来声响,玉尘飞顺声望去,只见一道道鸿云从各峰架出,腾空而来。鸿云散去,六位老者和五位中年男女从中踏空而出。
人群中顿时哗然一片,纷纷俯首贴耳,窃窃私语:
“紫竹山玄字辈,明、虚、空、通、叶、焱六大大长老都来了,今天是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这不齐云山司长命、歇龙山江灵、击雷山风舒天、青然山华违、归魂山孟不清,各山山主都来了吗?”
“诶!东方门主旁边站着的小娃子是谁?”
玉尘飞见一袭绣有红芙蓉的宫装旗袍的女人——齐云山主司长命一落地,朝着东方日出微微点头,偏过望着他,愣了片刻。
司长命身量纤弱,如若碧柳倚靠,婷婷袅袅,面如芙蓉,柳如眉,檀口红唇。见她细柳弯眉微蹙,墨绿曜玉似的眸底透出眸光,冲着东方日出红唇微动,玉尘飞不明就里,眸眯眨巴着起疑。
东方日出却是一愣,苦笑摇头道:“不是!”司长命深深地望着玉尘飞一眼,仍带着三分不信落入右手边上一雕花青竹编藤椅席上。
又一幽紫藏黑的鸿云落地,玉尘飞见丝丝紫色雷霆之气缠绕风衣的男子——击雷山山主风舒天与刚才着文竹青衫的江灵相伴落地。
风舒天昂藏七尺之躯,黢黑阔面,轮廓分明,眉似横山中断,一道美人沟落于唇下。目炯双瞳,似怒非嗔,黑紫眼眶里冒出的眸光一寸一寸定在他身上。
玉尘飞看见他的眸中似有紫色雷光闪过,与江灵相视一望,面色古怪地转向东方日出,东方日出苦涩不堪,嘴唇微动,一线音逼出:“他真不是我的私生子啊!”
一连七八道线音入耳,玉尘飞听不见倒无所谓,东方日出简直无语了:
“这是你山下的孩子吧!”
“跟我说实话,月落师妹那边我会帮忙劝说的,不过你可真糊涂啊!”
“不是你的种?那孩子面相与你像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眼睛大点!”
“师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等会不管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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