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刀道悟真(1/2)
杨开泰见状，继续说道：“王爷，今天新来的那个人很可疑，虽然表面上看来背景清白，但是他是由王妃亲自安排进入侍卫队的。”
靖安王赵衡与王妃裴南苇之间的关系一直不算和睦，这点在王府内部几乎人尽皆知。
裴南苇不仅貌美如花，更是一位难得的佳人，但她的婚姻生活却并不如意。
正因为如此，府中的下人们对她也仅限于表面的尊重。
杨开泰之所以敢于向靖安王告状，正是因为他在赵衡这里有一定的信任度，他的职责之一便是监视王妃裴南苇。
“王爷，此人留在府中恐怕是个隐患，是否需要将其逐出？”
赵衡闻言，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一个小侍卫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既然王妃有意为之，自有解决之道。你只需暗中留意，切勿打草惊蛇。”
原来，赵衡早就察觉到了裴南苇的一些异常举动，他将裴南苇迎进门并非出于个人喜好，而是为了将这个潜在的威胁置于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认为，与其放任不管，不如将其控制在手边更为稳妥。
杨开泰听后，虽心有不甘，也只能遵命离去。而赵衡则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暗自说道：“这么多年了，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随着夜色渐退，晨曦悄然来临，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夜色深沉，月光如洗，王府的演武场上传来阵阵刀风呼啸。
若有人此时此刻经过，定会为之一震——那挥刀之人，仅习武半日，刀法却已颇具气势。
秦牧一，便是这位少年英杰。尽管进步飞速，秦牧一心中却总有不甘，总觉得这离阳刀法虽已纯熟，却少了些灵魂。
“刀，不该如此练。”一声粗犷的呼唤打破了寂静。
秦牧一回头，只见一位中年侍卫缓缓走近，此人一身劲装，铠甲上满是战斗留下的痕迹，斑斑血渍未消，透露出一股久经沙场的气息。
“您是？”秦牧一微微皱眉问道。
“叫我老张吧，王府的老侍卫了，刚完成任务归来。”
老张笑答，目光在秦牧一身上扫过。
“新来的？”
秦牧一点头承认。
老张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天赋不错，可惜刀法走偏了，知道问题在哪吗？”
秦牧一疑惑，“难道我学的是假刀法？”
“刀法是真的，但太匠气，忘了刀的本质——是用来杀敌的。”
老张言辞直率，“无论何种刀法，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取胜。战场上，谁先出手，谁更狠，谁就能活下来。”
说着，老张手中的长刀瞬间出鞘，步伐看似蹒跚，出刀却快如闪电，秦牧一只觉眼前一晃，刀锋已至肩头。
“明白了吗？意外和突然才是关键。若是全神贯注，我绝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秦牧一望着老张，心中佩服不已，“您的刀，真快。”
老张收刀入鞘，边走边道：“我没学过系统的刀法，只会砍。一刀毙命，只要够快，敌人来不及反应。”
秦牧一望着老张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悟。
“不必追求繁复，精通一式即可。这才是真正的刀法。”
此前，秦牧一自认为离阳刀法已练至炉火纯青，然而实际上，他不过是按部就班，缺乏实战意识。
如今，他明白了，唯有将每次挥刀当作生死较量，方能练就实用之术。
不再拘泥于离阳刀法，秦牧一开始专注于最基本的挥砍动作，一次又一次，千百遍地重复。
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未曾停下。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悄然变化，看似简单，实则诡异，与教官传授的大相径庭。
旁观者摇头叹息，唯有老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老张早已结束任务，见秦牧一练得起劲，便在一旁饮酒观察，打算适时指点一二。然而，随着观察深入，他愈发震惊。
在他人眼中，秦牧一的动作变形，甚至不及普通侍卫，但在老张看来，那是秦牧一在探索最适合自己的出刀轨迹。
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实则需要无数次生死考验才能领悟。
秦牧一仅凭几句点拨，便能触类旁通，堪称刀道奇才。
时光荏苒，两个月匆匆而逝。
这两个月里，秦牧一日夜兼程，不仅修炼内功提升修为，更是勤练刀法。
演武场中央，秦牧一手持长刀，对着木桩猛劈。
动作简练有力，每一击都迅猛异常，心中所想即成手中之刀。
离阳刀法早已抛诸脑后，每一刀皆为致命一击。
这种只攻不守的打法，既凶悍又充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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