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轮回中打牌(1/2)
昏黄灯光，老旧的地方，老旧的人。
烟味，屁味，脚臭味……熏得人头疼。
“去卫生间，让一让。”
身后一如既往传来了那个声音。
宁尘一如既往挪身让开，然后迈步走向张浩佳。
可朝那走去时，内心又无比不甘。
他现在对这个人简直厌恶至极。
失踪的这三天，他在这里经历了无数轮回，却拿不到点有用信息。
还想让他这个非亲非故的替他挡次数。
恶心。
可是不去张浩佳那里的位置坐着，还能去哪里？
一会儿就要检票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坐位。
是抽烟看《人报》这人对面的座位。
也就是刚刚进入卫生间那人的位置。
宁尘脑子快速回忆，确定这人从进入厕所有便没出来，这张位置从事件开始到结束都是空着的时，便果断坐了上去。
对面抽烟看《人报》的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
仔细打量过后，却什么也没说，又继续看了。
宁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会举报他，幸好没有。
“检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乘务却能看到他了。
直接伸手问他要票。
可他身上哪里有票？
于是，这座位屁股还没焐热，便重开了。
“去卫生间，让一让。”
身后又传来熟悉声音。
几次轮回后，宁尘本能让开。
看着这人进入卫生间，他一愣。
为什么他不能去卫生间？
可一来这三等座人满为患，再来三等座男女通厕。
这样，他也只能坐回张浩佳这里。
“那个座位我试过了。”
“厕所我也抢着去过，根本打不开。”
“如果事情简单，我也不会这样。”
落座后，张浩佳叹着气说道。
宁尘没和他聊，仍旧半蹲半站趴着，看整个车厢概况。
这一看，又过了两个轮回。
“你没想过问这里人借钱吗？”宁尘问张浩佳。
张浩佳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笑了。
“该试的方法都试过了。”
“威胁，抢，都没用。”
“这些人会有反应。”
“很容易惊动乘务导致重开。”
“也用过身上的东西进行交换。”
“可这里的人似乎看不到咱们身上的东西，会直接忽视。”
“要不然我也想弄张别的车票看看。”
宁尘听完，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试过等检票的过了，跑过去坐着吗？”
张浩佳点点头：“鬼子军再进来时，乘务就在门口，那个位置这么靠近门口，你会被乘务再次要票，然后抓走。”
宁尘叹息一声，没有理他。
目光依旧聚焦在整个车厢所有人身上。
威胁用过，抢用过，那么“偷”呢？
看看谁有票，就从谁那里偷过来。
每次重开后的空闲时间很短。
这段时间过后，乘务就会开始检票。
在检到中间段时，那一桌四个打牌的人停下。
开始讨票递给乘务。
这个情形他已经看了至少好几遍了。
也是在这时，他有了新发现——其中一个人，没找到票，于是掏出了五个银元递过去，并小声道：“您看我们四个都一起的，没理由他们三个都买票我没买吧，就是一时间真的找不到了，您通融则个。”
乘务四下看看，默默拿了银元塞入口袋离开。
他眼前一亮。
五个银元拿出来都不带眨眼的！
有钱人。
但更重要的是，原来不一定用票。
钱也行。
可怎么弄到钱呢？
宁尘仔细看着这牌局，就发现四个人十二分钟打了三局，靠走廊这边的人，三局全输了，玩的是争上游，每局都要输一个银元。
他动了心思，用了四次重开的时间，记下了牌。
再一次重开，他直接来到四人这里。
“兄弟，你手气有点背啊。”
“能让我来玩一局吗？”
“就一局。”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四人互相看看，沉默过后，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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