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4)
大哥?”
“是也不是,我知道谟羯人一直在监视我,索性我就将事闹大,摆个擂台招婿,谟羯人一定会想办法安排人到我身边,我一开始就知道韩绪是谟羯细作,你介绍卫通给我后,我让他查过韩绪,韩绪五岁就在雍州,是个孤儿,直到他出现在我面前之前,身边没有一个谟羯人,纵使他是谟羯细作,一个生活在中原十几年的人对谟羯能有多忠心,所以我特意在他面前露出破绽,让他误以为我是谟羯人派来的,骗他,是想看看他最终选择做谟羯人还是做中原人。”
“你就不怕他识破你的计谋,他就这么肯定你是谟羯派来的?”
“我在谟羯生活十年,就算我没有特意,也掩盖不了我在谟羯生活的痕迹,徐苓不就是直到我拿出阿爷的令牌才信任我吗?韩绪一直怀疑我是谟羯人,哈土金也知道我的身份,小润的话只会让他彻底信服。”
安振玄想起徐苓说的话,“你……”
“你想问十年前发生什么?”
安振玄点点头,蓝静逗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比武招亲是假的,那我才是你未婚夫婿。”安振玄脱口而出,这个念头存在他心里许久,他甚至抱着往后余生无名无分跟在蓝静身边,永远也不告诉她,他们之间存有婚约,可蓝静说比武招亲是她设的圈套,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才是她堂堂正正有婚约的未来夫君。
蓝静愣了,大笑,“你就这么想做我夫君啊,想了很久了吧。”
安振玄红了脸,泄了气,蓝静戳了戳他,“说说呗。”
“你先说。”
蓝静直愣愣看了他半天,就在他以为蓝静不打算说了,却见她背过身,撩开垂髻,露出后颈与发根相连的地方,上面有一块疤,应该说是烙铁烙下的字,两指宽的‘奴’字。
“十年期前,我贪玩,潜入阿爷拔营军队中,躲在粮车间,因粮草先行,等阿爷发现的时候,已经远离京城,阿爷不敢在行军中派人将我送回去,只好带到雍州,后来战乱,谟羯人趁乱俘虏了我,我在谟羯为奴十年,直到阿爷来沧州与他们签订盟约,他们才放了我。”回头,安振玄竟泪流满面,蓝静噗嗤笑了,“多大的人,还哭的像小孩,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当初沧州随行的官员都知道,阿爷死前命人瞒了下来,可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从来没想过要一直瞒下去,哈哈哈,你不知道,怡梅第一次给我梳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把她吓坏了,整个人抖得像初生的小狗崽,我还特意吓她我藏有身份不是真正的蓝氏女,威胁她不能把秘密说出去,险些没把她吓晕,至今她都以为我是假小姐。”
安振玄还是哭声不止,蓝静只好抱住他,“怎么这么脆弱,我要换你这个性格,在谟羯十年早死了。”安振玄哭声更大,蓝静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又想逗安振玄,“不过,谁说我比武招亲是假,虽然是为了引人不错,但这些日子下来,韩绪为人你也见,还算坦荡担当,又是七月门门主,这婚事我也过了明路,届时我们还是要成亲的。”
“不行!行……也行,但你要给我留一个位置,就,就跟你那些嫁妆一样也行。”
蓝静大笑,安振玄仍抹着眼泪,文奇回来便见此番情形,若是二人性别互换一下,他还能套个登徒子调戏迫害良家妇女的场景。
收敛情绪,吃过东西,徐阳来了,一连过去近七日总算有消息,“叔叔派出的斥候有消息,沙漠那边果然来了谟羯兵,人数没摸清,按日程算,如今谟羯兵离雍州只有三天路程,叔叔说了,即刻拔营。”
徐苓虽派斥候,但蓝静还是怕对方畏惧权势或者无法下决定私自出兵,便将红馆勾结雍州知州和冀州副兵马使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事情告知,由此可见,冀州厢军也有所渗透,不可轻信。所以最终,徐苓还是暗中召集了越家军旧部,可惜仅有将近五千人,这已经徐苓最忠心的部下,徐苓并不指望这五千人能打败谟羯兵,只求在战事开拔后,能抵挡一二,这样,战事一开,就算冀州副兵马使甚至比之更高的将领,想从中作梗也无理可为。
徐苓借练兵之名,召集五千部下,于营外半里地,修整片刻即刻出发,他们必须在三天内抵达雍州,蓝静和安振玄来时快马也用了将近两天,徐苓带领的步兵就算减重前行,放弃粮草,也只能勉强在三天内到达雍州。
雍州随毗邻冀州,但由于地理位置,易攻难守,兼之与冀州相距百数里,冀州地理位置更为重要,因此雍冀二州兵力主要分布在冀州,雍州仅留少数护城将,按常理,雍州有座眺望台,可以发现八十里内的异动,一旦发生战事,雍州便会点起狼烟,只要闭城死守数日,便可等到援军,可这次,兵临城下,雍州才发现敌军。
城门关闭,小兵吹动号角,号角声悠扬远长,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向雍州城内每个人袭来,有小兵想点燃狼烟,竟被一旁的小将刺杀,火把掉落地上,离狼粪堆仅一步之遥,一只脚将火把踢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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