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4)
以拐卖案牵扯出背后一连串人后,蓝静就更忙了,更莫说谟羯那边谈和意向一出,朝廷风向一变,原本对雍州观望的冀州等邻地都纷纷给蓝静送礼祝贺,而安振玄只在其中起了开头,便全身而退,蓝静身边能人众多,也用不上他,他便去骚扰他云叔去了。
庐云依旧深居简出,安振玄机会每次见他都是在打坐,这回是抱着兴师问罪来了。
安振玄将那张飞廉幡扔在桌上,“云叔,这幡子怎么不灵了,我只在前去沙漠救静儿那次用过,之后再怎么念咒都无用,我本打算在战场上再耍一耍威风的,若抵用,何愁让文奇那小子大出风头。”最开始商讨战术时,蓝静和他都想过动用飞廉幡,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念咒,这幡自是岿然不动,让他丢了好大的脸。
庐云淡然看了一眼,“非有灵根之人,无法驱动灵力施法,心决术语自然就是空口白话了,你能驱动一次飞廉幡,也是因为我在其中已注入灵力,只需念咒捏决便可,灵力耗尽,飞廉幡就是一张破布。”
“就是说,什么是灵根,什么是灵力?为何云叔你有,我没有?那其他人呢?大家都没有吗?所以云叔你才不肯收我为徒,因为我没有灵根?”
庐云自知失言,便不肯再多说,安振玄见此计不行又换了个说法,“云叔你看,我虽然没有那个什么灵根,但我还是有天赋的吧,才用了一个晚上就学会用飞廉幡,换作其他人,应该不行吧,云叔你当初又学了多久?”
庐云闻言,有些认可,“我当初也学了三天才会,玄儿在此方便确是颇有天赋。”
“看吧看吧,我纵使没有灵根也可以学这些术法啊,只要云叔你多做些飞廉幡,水廉幡什么的,我保证,定好好传承云叔的衣钵,将此发扬光大振兴门楣!”
庐云无奈摇摇头,一向头疼安振玄的胡搅蛮缠,不知怎么想到一年之期,明年霜降后,他留在此地的时间怕所剩无几。安振玄见他动容,乘胜追击。
“我也不能一直无所事事吧,就连静儿,她一直知道自己时日所剩无几,可她从来没有自暴自弃,她一直在用有限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呢,从小到大随波逐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也想顶天立地,凭自己闯出一番天地,这样,纵使云叔你以后要离开,我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庐云诧异,没想到安振玄竟然觉察到他想离开的心思,看着眼前这个已然长大的孩子,心中终究是不忍,又想到凭借自己那点能力,换在以前,哪里来的脸面收徒,也就只有在这里,便动了心思,玄儿没有灵根,也没有灵力,就算自己把全身本领交给他,等自己走了,那些需要自己注入灵力才能驱动的符纸法器都会成为废物,不会在这里留下一丝痕迹……
“云叔可是答应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安振玄拿捏庐云的心思极准,一见他动了心思,立即跪地拜师,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庐云以看待顽童的心态看着他,“你我约定一年为期,无论你是否出师,在外不可提起你我的师徒关系,一年后,无论你学成多少,你我师徒情分缘尽,你不可以同任何人提起这世上有我这个人。”
安振玄只当做世外高人都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规矩,不以为然,点点头。
“你我师徒情分缘浅,但礼不可废,你去准备一壶清茶,一份鲜花饼,三柱清香,焚香沐浴后来见我。”
待安振玄沐浴后,庐云已在正厅中挂出一幅画像,画中人身着彩衣仙袍,容貌端正,慈眉善目,又有三分清冷,腰配长剑,手持拂尘,脚踏祥云,三花聚顶。
庐云取三柱清香,由下往上一翻,清香竟无火自燃,他举香过头顶,三拜,才将清香一根根插进香炉,安振玄学不来这本领,只能向烛台借火,学着庐云的样子三拜。
“此乃我宗开山祖师,上章真人,我宗之事你不必细究,奉茶。”庐云让安振玄奉上清茶,他正想跪地奉拜,被庐云一把扶起,“我们不兴跪礼,心诚则灵。”
又坐于画下堂上,受其奉茶,庐云浅饮一口,礼成。
“学习术法,需知其理,这里是法理术要,心决手决等不急于一时,此后你早上来我这,与我打坐修行,我教导你一些心决术法,午后你便回去自行阅读法理术要等书籍,有不懂的,我第二日为你解答。”
看着桌上一摞摞半人高的书籍,安振玄惊呆了,“这,这全都要读?”
庐云惭愧道,“我宗藏书阁经书上万,我身份低微,所能借阅甚少,这是我这十年来凭记忆默写下来的,都是些最基础的法术心要,能教导你的太少了……”
“……不少了,云叔,额,师父,这么多,我一年肯定读不完,更别说学术法了。”
“别担心,我走后,这些书籍留给你,我也会尽力在一年内教导你我会的术法,我所会的不多,你不用担心学不完。”庐云神情熠熠,收徒授业,好似唤醒了他,全然没有往日避世孤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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