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5)
几句话,何咏芳明显听出蓝正麒一直在暗暗打听伊人,还未说两句越国公府就来人找,好像家中有急事,蓝正麒更是急了,表少爷马上要回家了,他虽识得伊人的几个哥哥,但因年纪相差较大,人家又是各有要职,与他这种白身不同,一向搭不上话,错过这次,不知几时才有机会再来。
何咏芳看出来,便善解人意道,“我一会要进园子,你若有什么要交代的,可以同我说。”,二人都是聪明人,蓝正麒明白何咏芳已知他心意,少年矜持,明明面红耳赤,却强装镇定,从怀中掏出那块芙蓉玦,“有劳姑娘。”
匆匆离去,何咏芳摩挲着手中玉玦,心想,果然如想象中触手温凉。
只是何咏芳没想到,家中也有急事找她,又因找不到伊人,传递私物这事不能假手于人,她只好留下口信,便回家去。
这一耽搁,又是十数天,等何咏芳再送帖来,南安侯府竟闭门谢客,如此三次,她甚至忍不住想,可是她哪里得罪伊人,心中叹气,当初虽抱着攀附的心思识得伊人,可心中情谊却不假,伊人不是小性之人,好好哄哄才是,再次送帖,南安侯家七少奶奶才接见了她,南安侯府八位少爷,独伊人一个姑娘,七少奶奶与伊人最是亲厚,时常与她们一起玩耍,见到七少奶奶时,却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芳妹妹,恕我们失礼,三番两次拒之门外,实在是我这妹子,哎,都怪家中兄弟纵容,使其不知天高地厚,才有今日局面。”
何咏芳没想到伊人竟然与人私奔了,七少奶奶说着不禁落泪,“老爷本想瞒下来,等找回小妹,自家人关上门,怎么处理都行,可实在瞒不住了,前儿越国公府请来官媒来,家中下人漏了口风,只怕这回,满京城都要传开了,若找回来就罢了,就是剃了头发做姑子去,咱家姑娘也不能任人糟蹋,可若找不回来,也不知我这身娇肉贵的妹子在外头熬的苦不苦,你说说,咱家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
何咏芳再三劝慰,浑浑噩噩便离开侯府,听说伊人还是跟一个江湖混混私奔的,她实在不懂,三月多前,她属意的还是越国公府家的公子,不过数月,一个江湖之人竟能钩得她不惜离家千里,无媒苟合。
那块没送出去的芙蓉玦躺在她怀里,明明是月老手中的红线,却黯然失色,无从所置。
半年后,就在何咏芳暗自谋划自己亲事之时,越国公府竟来下聘了,整个长广伯府都陷在巨大的狂喜中,独何咏芳心中疑惑不解。
半年来,除了南安侯府千金与人私奔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更为茶余饭后谈资的是越国公府家公子传出话来,非南安侯府千金不娶,其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据说越国公公子日日消沉,等候佳人归来,只是没想到,不过半年,竟给一个落末寒门下聘。
何家早在两年前,家父病重,庶兄无能下,家里家外都把持在她一个姑娘手上,家中人都知道她一直在谋划亲事,期盼结缔一个好人家,能重振长广伯府门楣,他们都以为,越国公府这门亲事是她谋划来的,南安侯千金是她的帕交,越国公公子钟情南安侯千金,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她趁虚而入谋算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谋划的许多事,只有这一件,她从未奢望过。
何咏芳还是想方设法去见蓝正麒一面。
她蒙着帏帽,只身来到酒楼,蓝正麒如传闻一样,彼时他已经吃了半醉,朦胧间,何咏芳向他走来,伸出一只手,手中是那块芙蓉玦。
蓝正麒见了却嗤笑,“送你罢,反正你也快嫁进来。”举着玉玦的手微不可见颤了颤,随手将玉收回怀中。
“为何是我。”
“不是她,是谁都无所谓。”颓废半年,在越国公的勒令下,他随口说了一个人,终身大事便定了下来。
何咏芳不禁感慨,这样一个风姿卓越家世优越品相高等的人物,竟真是一个深情之人。“伊人私奔前我没来得及见她一面,她与何人走的我也不知道,她虽肆意妄为,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南安侯府应该收到她平安信,只是还没找到人。”
闻言,他仰头吃了一口酒,“她如何与我何干。”
二人相顾无言良久,何咏芳起身道,“多谢你选了我,告辞。”
蓝正麒顿了顿,略微诧异,心中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子,望着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何咏芳冷漠的谢辞让他很不自在,好似他们商讨的不是彼此的婚事,而是两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商言商,她一个小女子,竟比他这个大男人还不在意自己的婚事,明明自己心存他人求爱无门退而求其次才选择了她,她竟然说多谢?
二人婚期择定在半年后,越国公很重视唯一嫡子的婚事,特意命人修缮园子,还送了贴,让何咏芳这个未来的少奶奶给园子命名。
收到越国公府的贴同时,她还收到了伊人的信,如她所想,伊人虽任性,却仍有进退,她的信厚厚一沓,何咏芳有想过,若她信里有透露一丝委屈苦难,她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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