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3)
回去后,安振玄好多天没搭理蓝静,蓝静也知道逗过头了,软语轻声讨好他好多天,等发现那家伙早不气了一直在装模作样,当即给了他一巴掌扬长而去。
等碧城的水井打造好,蓝静要去主持开井仪式,自认理亏的安振玄自然要跟去,彼时临近秋末,不知为何韩绪回程的时间越推越晚,却托人多次送些手里给蓝静,有新奇玩意也有吃穿所用,沙漠上的日夜温差较大,小润正想从库中找件裘衣,一时没找到心水的,正巧韩绪托人带回一件白狐大裘,帽子是用珍贵的赤狐皮所制,蓝静接过手,皮毛顺滑柔软,轻便称身,她拿着爱不释手。
“就带这件罢。”甚至迫不及待披上身,只是时候不对,很快又脱下来,安振玄见了,颇为呷味,“你怎么不带长命锁。”
“我怕再丢,让秋萝收起来了。”
“我看是喜新厌旧。”蓝静翻了他个白眼,不与之计较。
穷苦人是这世间最为顽强的人,无论在何险境,再贫瘠的土地都能生长挣扎而出植物,当阿土发现屋后角落长出一小棵棘果花,当即大呼小叫冲去找主心骨青姨,青姨年三十余,因误杀长期家暴她的丈夫而入狱,是这里的犯人里所犯之罪最重之人,青姨阅历丰富,果断决绝,行事在理,来这里的数月,除了畏惧那些暂驻的衙役,大伙最信任的就是青姨。
阿土跑进青姨的房里,却见青姨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脸色惨白,上身裸着,大汗淋漓,昏迷不醒,青姨在旁边给他擦汗,周围站了一圈人,有几个衙役也在。
“青姨,八哥怎么了?”青姨回头,见是阿土,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八哥劳作时突然晕倒,想是中了暑气,你去拿一小盆水来。”
阿土看了看衙役的脸色,没有反对,便去拿水了,方出去,便有人进来说,“雍州城主来了,快派人出去迎接。”衙役们便跟着出去了。
等阿土打水回来,却见身穿华服的一男一女,男的在给八哥把脉。
“确是中了暑气,拿些水给他擦拭身体降温,人散开,不要留太多人,来个人给他扇风去热,只是我医术不精,最好还是送到城里去看为好。”
青姨摇头不赞同,“这里去雍州何远,怕是没等送到城里,人就死在半路,贵公子不是说可以扎针吗,就给他扎几针吧。”
“这,他可有亲人在此,要不要通知一下家人。”
“我就是他婆娘,我做主了,给扎吧,横竖死活都不赖公子,就看他造化。”
安振玄说医术不精是真的,因最近在学了针,兴趣正浓才带在身上,但小小暑气应当难不住他,蓝静在一旁好奇看着,他之前练针都是扎自己身上,甚至还想找她或秋萝几个小丫头实验,吓得最近怡梅见了他就躲,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正式施针。
施针现场大家都很紧张,就蓝静看了会便觉无趣,四处打量,忽见端水来的小伙从背后抱住病人的媳妇,那女人还回头拍拍他的头安慰,态度亲昵,甚是奇怪。
待安振玄施扎几针,捻转银针,八哥悠悠转醒,阿土见此大喜,抱着青姨蹦跳,“八哥醒了!八哥醒了!”青姨忙送上水,八哥润了嗓,迷迷糊糊,“我怎么了。”
阿土抢言道,“八哥你中暑了,是这个神医救了你,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青姨知道二人是来主持开井仪式的,安置好八哥后就引二人去井边,井打得很深,但可见地下河水源很充足,众人杀三牲祭神,在吉时下开井,打下第一桶水,分食给每一个人。
阿土在青姨的吩咐下来回奔波,精力充沛,青姨早已看出蓝静二人对她的情况生异,便主动说道,“阿土跟八哥都是我丈夫,世道艰难,三个人过活比两个人过活好多了,他们的罪行不重,我也快服刑完,等落了籍就在此地生根了。”
蓝静深以为然,转头想跟安振玄说什么,他却咬牙切齿道,“闭嘴。”只好闭言不语,否则再把人惹急了,又该不理她了。
快过年时,汴梁来了消息,说是南方连年大旱,已有叛军,百越之地,由红衣教圣女为首的教派,鼓动当地百姓反动,另有密信,暗指朝廷会派驻军镇压,但希望蓝静能去调动当地越家军余兵。
蓝静逐渐感受到家里想要复辟越家军的野心。
韩绪回来那天,雍州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大雪覆盖住整座城,入目之处一片白茫茫,待雪停后,小润安排人扫雪,蓝静披着那件火狐裘帽白狐裘衣站在屋檐下看众人扫雪,安振玄强塞一个手炉给她。
“我不要,穿这裘衣我已热得紧,手炉你自己用。”
安振玄冷笑,“热你就脱掉啊。”最近这段日子蓝静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刺她几句,坦然回道,“我喜欢,我乐意。”
正想发作,却见院外传来一声声,“姑爷回来了。”韩绪踩着那一声声让安振玄酸软的‘姑爷’,进院子来。
数月不见,韩绪严峻的脸庞带着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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