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4)
静下马威,让他面子上过不去,却又不好与蓝静当众翻脸,恶狠狠踹了恶犬一脚,“带下去,没用的狗东西,白吃这些肉。”
“嗷呜。”忠犬再恶,也扛不住主人轻轻一脚。
“各位,随我进去吧。”
从恶犬出现就一直躲在马后的安振玄这才靠近蓝静,对方觑了他一眼,嗤笑,“怂货。”
精瘦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蓝静的手,细微的潮湿被对方捕捉到,“嘻嘻,你就硬撑。”被对方狠狠甩开。
安振玄暗想,千金大小姐的手竟比他个大男人还粗糙。
阿都沁夫带着蓝静等人越过几间屋舍,来到一片平原上,除了三两个几亩大的围栏,圈着一些待产的母马和马驹,便是一大群棕色骏马在原野上驰骋,几个训马师骑在马上挥舞马鞭,驱赶马群,几条灵犬绕着马群奔跑,帮助训马师调整马群方向,蹄声杂乱,扬起一片风沙,旷野上,马嘶声,狗吠声,皮鞭挥空脆响之声,交杂穿响,不绝于耳。
阿都沁夫指着群马中最高大的那匹,自豪狂笑,“那便是我马场的马首疾风,如我这般,马群为他是首,马场以我为王。”
“也是,这宝马在旷野自然行速如雷,只是若困在马厩,空巷,也只能受限于人。”
二人不再说话,阿都沁夫带着蓝静等人参观马场,看了偌大的饲料场,还让驯马师表演了一场马术,众人宾主尽欢。
夜里,阿都沁夫升起了篝火,设了全羊宴,让马场所有的人都参与宴席,几名壮汉绕着篝火踩着鼓点飒然起舞,粗壮的臂弯像大雁般展开,壮实的胸膛在火光中鼓动。
看的蓝静食欲大动。说来,自从摆擂后她后院夜里再未进过人了,多日未有肉食,此刻能欣赏美胴也不错。
阿都沁夫安排的烤全羊是羊羔,肉质鲜嫩,在草原上,也算是对尊客的最高礼仪了。此刻蓝静左右是韩绪和安振玄,小润因是下人,自觉候在场外,阿都沁夫坐在蓝静对面,全羊未动,就命人搬上一坛坛烈酒,端上一海碗。
“很荣幸能请到蓝姑娘你来我的马场,这杯敬你,祝我们友谊长存!”说着豪饮一大碗。
蓝静面前几乎与她脸大的海碗,盛满烈酒,清冽的酒面,火光摇曳,月华倾斜,蓝静迟迟没端起酒碗。
“怎么,蓝姑娘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鄙人,还是说艳绝雍州的蓝氏女,连这点酒都怕了?”
“怕?”蓝静端起酒碗,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是安振玄,“这酒我吃过,太烈了。”
蓝静似笑非笑,“那你替我喝?”那只手弱弱地缩了回去。
心中腹诽,这胆小鬼。
不料,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竟是韩绪。
“我是她未婚夫婿,我替她喝。”说罢,不管众人反应,拿起蓝静的酒碗一饮而尽。这是韩绪第一次主动挡在蓝静面前,这段时日一直如同背景的存在,甚至比安振玄的存在感还低,此刻,却以夫婿的身份自居,为蓝静挡酒。
片刻后,夫婿大人,醉倒餐桌。
心中腹诽,一碗倒。
瘦弱的阿都沁夫若无其事,他哄然大笑,“蓝姑娘你这夫婿未免太过孱弱了,小小酒碗,竟一碗就倒。如何,再让这位小兄弟替你?”
“不过一点酒,何须他人来替,只是这样吃酒实在无趣,不若,我们换一种玩法。”
“悉听尊便。”
蓝静让人把鼓搬来,命一壮汉持棒槌,在桌上摆满酒碗,全部倒满了酒,“以鼓声为令,声响则动,声止则停,看谁吃的酒又多又快。”
“咚。”鼓声一动,阿都沁夫眼疾手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正想拿第二碗的时候,却发现蓝静冷笑着看着他,手一顿,酒碗竟洒了一点,对方嗤笑,好似在说,我都让你一碗酒,你竟还趁机漏酒,顿时好面子的阿都沁夫脸色难堪。
鼓声未止,阿都沁夫强忍怒火,质问道,“你为何不动。”
艳丽的面容嫣然一笑“不急,这会刚刚好。”她端起酒碗,不紧不慢地喝起来。阿都沁夫虽面上不好看,却不愿输酒给一个小女娃,动作不停,快速灌起酒来,蓝静未喝完一碗,他已经喝完两碗,一边牛饮,一边细茗,蓝静保持着弱逊对方两碗的速度。
直到对方连灌四碗,速度才慢下来,蓝静依旧不紧不慢,以微弱的速度慢慢追上对方,直到阿都沁夫喝到第八碗,蓝静已经追了上来,阿都沁夫明显酒意上头,她却面不改色。
看的安振玄目瞪口呆,他凑上蓝静耳边,“你竟然这么能喝?”
蓝静好似没在比赛,悠然放下酒碗,眼神清亮,俏皮笑着,“我阿爷可是号称千杯不倒,就没有人能喝得过他,阿爷说过,我最肖他,阿爹也比不过我。”
安振玄第一次听蓝静说起她的阿爷,老越国公,数月前,老越国公之孙亲自从沧州扶灵柩回汴梁,蓝静提起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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