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胃穿孔(1/2)
那天赵禹晋因为胃穿孔进了医院,依依告诉我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这件事怎么说我也有责任,如果他有个好歹追究起来...我该怎么办,又该怎么面对妈妈?我迫切地想去医院看看,但必须要等妈妈睡了之后,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也疯了。
时钟规律地走针,滴答滴答的单音节挑动着我的神经。终于到了晚上两点,我穿上厚外套小心翼翼出了门。路上没什么人,冷飕飕的风卷着干枯的落叶往我身上拍,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晚一个人出门。
我打上一辆夜间的士去了依依说的那家医院。
走下车时,我的睡意被扑面而来的风吹散。那是一家当地著名的私人医院,高耸的大门在暗蓝色的天幕下犹如地狱的入口。
医院由几栋大楼内部连环而成,我绕了几圈才来到2408病房。米白色的木门虚虚掩着,仿佛在等着我来似的。我轻手轻脚将门推开,探头看进去。
月光透过没有闭实的白色纱帘,落在床尾,整个空间充斥着柔和的珍珠母白,像洋溢在海平面的波光。赵禹晋静静地躺在床上,远远看去像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他的上半身隐在阴影里,让我误以为他睡着了。我正犹豫要不要离开,可怎么想都觉得亏!打车费花了我三十二点三人民币呢!
“时初乐,是你么?”
我愣了几秒,他的声音那么沙哑,只是听着便倍感痛苦。
“你没睡?”
“嗯,在等你。”
等我?这两个字如两滴水,让我的心湖泛起涟漪。
我走进去,“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他艰难地咳了两声,“我赌你还有点良心。”
来到病床前,我才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惨白的脸,看到他脸上因痛苦难受而紧锁的眉头。他的情况远比我想的要重,愧疚懊悔的后劲儿冲的我双眼发热。
“还赌?”月光从我背面倾泻而下,让我有种接受审判的感觉,“就这么想赢么?”
“想赢。”他笑,“特别想赢。”
他的笑声是那么干哑,那么难听,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柔亮。但那一刻,我感受到一阵狂风将我卷到绿意盎然的雷波大断崖之上,空气中都是桀骜、自由而热烈的生命气息。
我无奈地发出一声低笑,裹紧自己的厚外套,虽然房间里暖气很足,但我还是觉得像泡在水里一样冷,因为我意识到我根本无法与赵禹晋对抗,我无法豁出一切下注,无法不被后悔束缚,无法慷慨的原谅。
“为了让我难堪,你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我靠在床沿上,侧眸看他。
“时初乐,所以你会履行赌约吧?”
他漂亮的双瞳在黑夜中毫无顾忌地生吞我,我再一次感到慌张,但更多地是对当众道歉的恐惧,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勇气在公共场合做任何一件会引起围观的事情。
“就这么害怕?”他说,“你整个人在发抖。”
“我...我...”想要辩解的话被锁在喉咙里,牙齿咬破了我的下唇,口腔里顿时弥漫起血腥的铁锈味。
“不敢?”
我无助地回视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他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缓缓闭上眼,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权当他是生气。
“那要不要换个赌约?”
闻言,我的心跟着狂跳了一下,“换成什么赌约?”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眼,正死死地盯着我。
“吻我。”
他的话音很平静,却像钟声一样震的我恍惚起来。
“什...什么?”
“吻我。”
我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灼热而感到躁动。
“要么道歉,要么吻我,时初乐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果我都不选,就耍...耍赖呢?”
他发出一声短暂的轻柔的气声,像是无奈又像是可笑。
“聪明都用在这儿了?”
我无法反驳,怎么说我都不占理。
“如果你当无赖,那我就耍流氓,不过就是比谁的底线更低嘛!”
“你——”我想骂,却无话可骂。
赵禹晋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缓合上眼皮。
“回去好好想,出院后我要得到你的答案。”
从出租车下来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我站在家门口仰头迷茫地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苍穹,心里感到无比的迷茫。
到底是谁搅浑了我平静的一汪春水,却又不负责的消失了呢?多年之后,我终于在白雪茫茫的海边找到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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