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兔死狗烹靖安在 鸟尽弓藏元璋安(1/4)
其实,刘基虽然已经辞官,但是他的儿子刘琏仍然在朝中做官。对于朝廷中的事情刘基都是早有预见。只是无能为力啊!当刘基听说常遇春、顾风、康茂龙已亡,徐达镇守北平,李善长辞官,而胡惟庸、曹靖安掌握朝中大权之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洪武八年,刘基虽然已经返回青田,但仍然要和所有在京官员一样,参加元旦的早朝,随后在奉天殿做了一首《乙卯岁早朝》,这虽属于歌功颁德的应酬文字,但诗中仍可以看见刘基的心情。正月中旬,宋濂的门人刘刚来到刘基的住处,商请刘伯温将宋濂一百多卷的作品,择取精华部分编辑成书,以便诵读,也请刘基为新书写一篇序文。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时候,胡惟庸与曹靖安已经准备下手除掉刘基。而此时的朱元璋也并非不知晓,其实这朱元璋才是真正的幕后受益者,事情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能共患难,不能共享福,这才是历代君王的真实面目。
正月下旬,刘基感染了风寒,朱元璋知道了之后,派曹靖安带了御医去探望。御医开了药方,他照单抓药回来煎服用,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些不平整的石块挤压在一起,让他十分痛苦。二月中,刘基抱病觐见朱元璋,婉转的向他禀告曹靖安带着御医来探病,以及服食御医所开的药之后更加不适的情形。朱元璋听了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要他宽心养病的安慰话,这使刘基相当的心寒。
三月下旬,已经无法自由活动的刘伯温,由刘琏陪伴,在朱元璋的特遣人员的护送下,自京师动身返乡。回家后,拒绝亲人和乡里为他找来的一切药石,只是尽可能的维持正常的饮食。
几天之后,刘基自知来日无多,找来两个儿子交代后事。刘基对他的两个儿子刘琏和刘璟说道:“琏儿、璟儿,为父命不久矣,所以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切记。为父有今天的命数都是天意,就因为为父手中有一本经书《阴符经》。”于是刘基将全部事情告诉了刘琏、刘璟。
“而那朝廷中曾经救过皇上性命的曹靖安就是为父的克星啊!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因为他的额头就有一个夜叉深痕,但为父仍心存侥幸,希望等皇上登基完成大业就退出朝廷,不过没有想到今日仍然没有逃脱厄运。你们要切记,《阴符经》绝对不能被曹靖安拿到,否则天下大乱,大明江山不保啊!为父去世之后,你们就去到我的好朋友铁冠道人,那里才保平安,一切都听他们做主。”
刘基咳嗽了几下,接着说道:“我写了一篇详细的遗表,向皇上贡献我最后的心意与所学,但胡惟庸和曹靖安还在,写了也是枉然。不过,等胡惟庸、曹靖安败了,新任储君必定会想起我,会向你们询问我临终的遗言,那时你们再将我这番话向新君密奏吧!”说罢,刘基便咽了气,刘琏和刘璟高呼父亲,但已没有任何用了。刘基于四月十六卒于故里,享年六十五岁。六月,葬于乡中夏中之原。之后,刘琏和刘璟便遵照父亲的遗言,连夜赶往铁冠道人所住的铁冠山。
洪武十年,由于汪广洋在相位浮沈禄位,无所建白,而那胡惟庸狡黠善谀,渐得朱元璋的宠任。于是在胡惟庸的进言后,朱元璋遂罢汪广洋之职,之后这汪广洋与杨宪都被诬陷后处死。而胡惟庸进丞相,位居百官之首。此时,朝中大权真正为胡惟庸、曹靖安所掌握。
随着胡惟庸权势的不断增大,胡惟庸日益骄横跋扈,擅自决定官员人等的生杀升降,先阅内外诸司奏章,对己不利者,辄匿不上报。各地喜好钻营热衷仕进之徒与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送金帛、名马、古董不可胜数。学士吴伯宗曾因弹劾他而险遭大祸;他得知大将军徐达对他不满,曾在朱元璋处奏其奸行时,竟诱使徐达家的守门人福寿谋害徐达。但因福寿揭发,未能得逞。胡惟庸还千方百计地拉拢因犯法受朱元璋谴责的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令其在外收集军马,以图谋反。此外,他还勾结中丞涂节、御史大夫陈宁等,令陈宁坐中书省阅天下兵马籍。这一切引起朱元璋的极大注意。朱元璋从元亡的教训中,深感臣下权力太大,会导致元末“宰相专权”、“臣操威福”的局面重演。早在洪武九年,即对各省权力机构进行改革,十一年,又令六部奏事不得关白中书省,进一步削弱了中书省权力。而此时的曹靖安也一直在监视胡惟庸的动向,原来靖安也并不愿意委屈在胡惟庸之下,也在伺机将其除掉而后快,这样,靖安就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其实胡惟庸也是一样想利用曹靖安来达到他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的,真可谓二虎相争矣,而朱元璋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作为朱元璋的钦军护卫中,朱元璋经常询问曹靖安最近朝廷中的大臣的动向。并且靖安也加派蒋献、宗璞等人日夜监视朝廷中的各个大臣,使得朝廷中人人岌岌可危,家家设置了密室,以防锦衣卫的窥探,整个朝廷一种压抑的感觉,使得无人敢在朝中说话,各个明哲保身。
洪武十三年正月,在曹靖安的计划安排之下,使安排于胡惟庸府中的内使云奇伺机监视、告发。一日,惟庸入奏,诡言京宅中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