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辍学(1/2)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六,从学校门口走出来,阿泽摸着还有点痛的头顶,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开始想着我能干点什么,不读书的话。父母原本都是裁缝,这个出身不算特别贫穷的十四岁少年,为自己的以后乱七八糟的想着。
不管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书是读不下去了,阿泽喃喃自语着。
下午五点左右,李老汉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嘴里抽着两块三毛钱一包的月兔牌香烟,刚从庄稼回来。李老妇与儿媳妇在灶台前忙活着晚饭。李爱云背着个小书包,和同村年纪相仿的小孩一起打打闹闹的回到了村,现在的香山村也开办了一所小学,去上学的孩子们就不用每天走那么远的路。香山村离栖霞村仅仅只有六里左右的路程,大大的方便了周边村落的孩子们上学。李老汉对李老妇和儿媳妇嘟囔着:阿泽这孩子老是不着家,今天学校放假了吧,天都快黑了,也没个信。莲花啊,你去门口看看,看看孩子都回来了没有。好,我去看看,妈,锅里的菜看一下。
李老汉儿媳妇叫徐莲花,当初李义平追徐莲花时,赖在她家死活不走,徐莲花父母也死活看不上李义平,后面一直在她家帮忙干活,赶上房屋修楫,出了不少力气,时间久了,徐家父母看李义平还老实,觉得踏实,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时,李家穷的叮当响,而且在那么偏僻的山里村庄,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李家一家都乐开了花,又没花一分钱彩礼,肉都没买一斤,只是干了那么多天的活,也算是挣来的吧。
泽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到妹妹了吗?徐莲花问道。
没看到。阿泽垂头丧气的答道。
过了五分钟,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入了这个家庭。
爷爷奶奶!
李爱云今年也有五岁了,扎着两个小辫子,前面留着小刘海,大大的眼睛,看起来灵动可爱极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阿泽坚定的对家里人说,我不想再读书了,读不下去,我想出去打工。
徐莲花听了,立马揪起阿泽耳朵,你说什么?你不读书?你不读书你去干什么?还想出去打工,我看你是去打流(流氓的意思)。你看我不打死你,刚吃饱饭就皮痒。
李老妇在一旁阻拦着,莫打莫打,好好和儿子说话,他会听的。
李老汉摇摇头叹道:你不读书,这个年纪出去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打工那么好啊,好好听你妈的话。
说罢,徐莲花就流下了眼泪,一旁的李老妇摸拍着徐莲花的背安慰着,看到这个场景,刚吃饭还在调皮的李爱云也跟哭了起来。
几代人了,家里就没一个会读书的,哎…儿子儿子是这样,孙子还是这样,我家就没那个读书的命啊,哎…李老汉语重心长的道。
阿泽会听话,会好好读书,是不是,快和你妈说。李老妇向阿泽教导道。
不,我不读。读不到又浪费钱,不如早点出去挣钱。
你挣钱,你不要饿死了就算好的,李老汉肯定的说道。
一家人就这样,像往常一样洗洗睡了,也没个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阿泽吃完早饭就走出了家门,径直往秋渠县走去,这一去直到三天后才回到家。
一回到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借我点钱。
这几天死哪去了,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没去学校。
不是说了我不读了。
不读你试试看!明天老老实实去学校读书,你不去我打电话叫你爸回来,还管不住你是吧。
我就不去,说完就走出了家门。
当阿泽多年以后想到这一幕,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对父母总觉得有些愧疚以及负罪感。母亲多次的流泪都是因为阿泽,在他经历了社会险恶,人心复杂过后,这种外在的琐事越深入,阿泽就越明白父母的不易,直到他在办公室,为自己的父母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哭的像个孩子,那是在他第一次办公司破产时,面对女人的离开,他想起了父母这么多年对他的点点滴滴,才恍然大悟,对于父母的陪伴太少,他这一生直到后半生才活的像个人。
阿泽晚上没地方睡觉,就到了网吧,一坐就是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上午,李义平才把阿泽从网吧里揪出来,二话没说对准屁股重重的踹了一脚,再带阿泽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似乎在和读书之路辞行。
李义平回到家,就对徐莲花说:读不到就算了,这是他自己不愿意读,将来后悔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这样逼他读他也读不进去。让他出去吃点苦,磨磨性子,等他吃不了苦,那时候再带他回来读书也不迟。
你说是吧,爹。转头又征求李老汉的意见。
这样最好,那就让他去吃吃苦头,真以为打工那么容易。李老汉应道。
那你明天就和我还有你妈一起去湖州。
此时的阿泽带着复杂的心情,但更多的是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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