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斗智斗勇(1/2)
雅鱼和海棠煎熬地度过了好几个时辰。白日里惨叫声延绵不绝的大理寺监牢，此刻却变得异常安静。狱卒们纷纷回家，只留下几人值夜。二人又饿又怕又疲惫，早已力竭。
“想好如何说了吗？”头顶猛然传来漫不经心却又毫无温度的声音。
雅鱼不禁抬头，原来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崔洁。
“大人想要贫道说什么？”雅鱼虽心中害怕，却装作镇定的样子。自己是高门贵女，又跟着师父师兄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可不能让他给唬住了。
“你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声音漫不经心毫无温度。
“贫道和师弟不是骗子。除此，无话可说。”雅鱼骨子里是个倔脾气，若无错绝不投降。
“好，很好。”崔洁仿佛失去最后的耐心，“上刑！”
很快，狱卒拿来刑具将二人松绑，毫不留情的开始夹手指。
从未受过如此酷刑，手指剧烈的疼痛，主仆二人很快鲜血直流，双手不听话地发起抖来，额头上布满密密的汗珠，二人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惨叫。即便如此，海棠仍不忘忠心护主，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二人真不是骗子，大人实在要罚便罚我一人吧，求您放了师兄。”
这铁面判官哪里会有半点怜悯之心，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动于衷。
“大理寺无权审问我师兄弟二人！你这是越权！”雅鱼忍无可忍，豁出去了。
“哦～是吗？你倒是说说本官如何越权？”这女子胆子不小，倒是新奇。他顿感兴趣想听听她如何说，便示意狱卒停下。
雅鱼努力站直身体，义正言辞地说道，“大理寺的职责是负责审理京城百官和京师重大刑案，以及复核地方州府呈上的刑案，贫道二人既非官员又未犯刑案，就算真的招摇撞骗，也自有县衙审理，大理寺无权插手，更无权对我等严刑逼供！”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崔洁有些意外，却并不在意，“就算如此，你又能奈本官如何？只要将这十八关走一遍，这天底下没有人不会不说实话。”招摇撞骗之人最是可恨，要怪就怪她倒霉，让自己给撞见了。
“大理寺虽然威风，却还有刑部和御史台。崔大人这般行事，且不说最终结果刑部是否认可，难道就不怕御史台参你一本？”身为侯府嫡女又是将门之后，这见识，这胆识可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好一张利嘴。”一向让人闻风丧胆的大理寺卿崔洁头一次遇见了对手，心知雅鱼所说合乎法度，却还嘴硬，“将这二人关起来，不许给吃的，连一滴水也不许给。”说完，便拂袖而去。他倒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逃出去？
牢房阴暗潮湿，散发着重重的霉味和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二人一整日没有吃饭，又受了刑，瘫软的挤在布满稻草的小床上。时不时还有老鼠和蟑螂跳来跳去，把她们吓得不轻。
这样的环境实在没法休息，主仆二人不得不咬牙坐起来。
雅鱼实在想不通，大理寺卿位列九卿，他委实没有必要揪住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的小道士不放。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可能，若真如此，他绝不会放弃对自己用刑，且作为皇帝的心腹他定会以此大做文章，借机参父亲治家不严，纵容子女招摇撞骗。就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从小就上山修道，只要皇帝想打压郑氏，便会治侯府的罪，甚至可能……收回兵权。雅鱼心中愧疚不已，着实是自己行事荒唐，险些将侯府置于险境。可若并非针对侯府，这又是为何呢？
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他为难自己的理由。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否则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牢房里的人犯突然纷纷闹了起来。
“闭嘴！给我老实点。”
一个狱卒凶狠地大吼，边走边拿木棒用力地敲打每一间牢房。正是白天里介绍酷刑吓唬她们的狂膘大汉张彪。
大概是雅鱼二人太过安静，张彪没有搭理她们，准备往别处走去。
“这位兄台。”雅鱼忽然正襟危坐，面带神秘地叫住了他。
“嚷嚷什么？”张彪一脸不耐烦。
雅鱼的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起来，“贫道观兄台面色发青，近来祸事不断。”
“谁祸事不断？你这神棍少在这儿妖言惑众！当心大爷我给你一顿棍子！”听到祸事二字，张彪这狂膘大汉既恐惧又愤怒。
“前些日子你妹妹摔断左腿，是也不是？”雅鱼定定的看着他，说的不徐不疾。
“你，你怎么知道？”听到雅鱼的话，张彪不禁走向前来，透过牢门难以置信的看向雅鱼。
“同一日，你的妻子难产险些丧命，没多久，你的父亲被瓦砸中头当场毙命，你的母亲因此伤心过重，一病不起。”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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