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1/2)
“还有后来的黄姑婆，给家里看看。你当时不退烧，都说黄姑婆灵。请她来看看，她说家里很干净，没问题，也没收钱。”
“哦……”姜焕灵没说什么，点点头，又暗暗摇摇头。
结束晚饭，他走在洒满夕阳的塑胶道上。
这一条路，是村里修的，一公里多，笔直地穿过田野。
他家是城中村，近些年青山绿水计划搞得环境很不错。
平日里他是宅男，不喜欢出去走动。
出去走动，也不喜欢热闹，就爱一个人走走。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朴素米白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身材修长，斜马尾，撑着大大遮阳伞，就像从画中走出。
很像是莫奈的画，但那脸又特别似水墨古画。
“你……你怎么找过来了？”
看到这女人出现在家附近，姜焕灵莫名感到害怕。
兰秧转身看着他，莞尔一笑。
真是漂亮得像梦一样，好不真实。
“呀，原来你还会夸人呀，谢谢夸奖。”
她走过来，眼睛有些朝下看。
姜焕灵这才发现，这个女的竟然有一米八。
看他得俯瞰。
怎么又高又漂亮，简直离谱。
这……这是八尺夫人吗？
卧了个大槽！
看着姜焕灵眼里的愕然，听着他心里话，兰秧好气又好笑。
“得到答案了吧，你怎么想？”
姜焕灵犹豫道：“姑姑对我挺好的，我不相信，我……”
“你姑姑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不觉得你先前的处境，应该是她的吗？你觉得她对你好，又对你哪里好了？”
姜焕灵皱着眉搓着脸，蹲了下来，沉默。
耳边是兰秧悠悠然的声音。
“你们家也蛮奇葩的。”
“你爹年轻时各种混账。”
“还和怀了孕，订了婚的未婚妻退了婚。”
“然后去外地和你妈结了婚。”
“你爷爷奶奶满口答应婚礼六金。”
“到头来一床被子都没看到。”
“娶回来后，夫妻两个还对你妈各种打骂。”
“你姑姑结两次婚，办两次婚礼，还风风光光。”
“尤其是你姑姑，啧啧……”
“在家当着你亲表姐的面和有妇之夫滚床单。”
“离婚后嫁给了你现在的姑父。”
“你姑父也是个老婆出轨离婚的老实人，带着你便宜表哥。”
“两人想生个孩子，你姑姑根本生不出。”
“你奶奶，你姑姑，还有那个叫玲娟的老巫婆，三个加一起。”
“夺了你的命格，嫁接了你的气运，现在得了报应。”
“玲娟到现在没有子女，你姑姑先前身体没问题也生不了孩子。”
“你奶奶前两年好好的，突然也是脑血栓住院……”
“我知道，你想说都是……科学。”
“是不是，你心里头不已经有答案了吗？”
此时此刻的姜焕灵，心中无比震惊。
震惊得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里面很多事，虽然附近邻居知道，但真正知道的人很有限。
他父母，爷爷奶奶，姑姑，前姑父，他，就他们知道。
可这女的，竟然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站起来脸色难堪道：“那你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难道为了他们女儿，可以害我这个孙子，还要害我半辈子吗？”
兰秧没有看他，只是面向一边，瞧着莽莽田野。
“你奶奶不喜欢外地人，不喜欢你妈，不喜欢你。”
“而且你们家有点扭曲，重女轻男。”
“只是为了所谓的和别人不一样才这样。”
“你爹也不怎么受待见……”
姜焕灵打断道：“我爹是自己作。你应该知道，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我们家特别有钱。人家那时候还为家家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自豪，我们家人手一辆，我爹更是买了摩托车成天兜风，被叫‘姜少爷’，他自己就是混账。”
“真的么？”兰秧侧头看着他，眯眼一笑，笑靥如花。
“难道不是吗？这个我妈这么说，村里人也都知道……”
“你爹很聪明，读书很好，可那时你家两个老的为了开店，天不亮就让他起来去挑几百斤面粉，回来后和面，弄得上课只能睡觉。就算这样，你爹成绩都能很靠前。可一直这样，你爹吃不消，最后只能不读书。再看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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