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肖遥(1/3)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原来南柯一梦。
“呼，好真实的梦啊。”松了一口气的肖遥尴尬地松开了抱着母亲的手。
母亲拍了拍他的背，抿嘴笑道：“儿啊，你这是睡糊涂了啊。先躺着，医生说你得多休息，高考都结束了，该放松放松了，别太拼了。”
肖遥下意识地躺回到床上，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消毒水的气味，手腕上贴着创口贴，床头挂着吊瓶，幸好是已经输液完毕了，不然这一通跳下床，想想左手就疼得慌。
左手？被箭射中的左手。
“果然是梦啊。”，肖遥躺在床上，伸出左手反复确认，左手光滑细腻，咦，显然是一只脆皮大学生该有的手型。
“妈，我刚做一梦。贼真实，我被人绑十字架上，有人要拿箭射我。”
肖母并没有在意，只是问：“哦。吃水果吗？我搁家里拿的，医院楼下的不新鲜……”
“医院？”，肖遥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四周的布局确实是县里的医院，去年流感的时候他也在这张床上打过吊瓶，因而记得。
“儿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医院了啊？我一会儿跟你说啊，我儿子真棒。快吃水果，医生说了，低血糖就是要及时补充能量。来，妈都给你削好了，一会儿小小过来，可精神一点。”
两人交谈的时候，就听到病房的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上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女，偷偷的向里张望。
少女看起来年龄十六七岁，她皮肤白皙如玉，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衬衫熨烫得齐整，腰背挺得笔直，睫毛一闪一闪，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小哥哥，小哥哥，我来啦，我来啦。”，黎小小踮着脚尖一蹦一跳越到肖遥床前，很不见外地握起肖遥没有受伤的左手。
母亲很知趣的呵呵笑了一下，抛给肖遥一个意味深长地鼓励的眼神，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我回家做饭去，好好跟人小姑娘聊天啊。对了，儿子，你微信里我给你转了一万块，这个暑假的生活费，花完了再跟妈要。高考结束了，你自由了。今天晚上，回不回家，都行……”
“啊？”
黎小小一握住肖遥的手，他浑身像是触电一样，迅速把左手抽了回来。怪只怪刚才的梦境太真实，虽然现在的左手确实没有任何疼痛附着在上面，但不得不承认，现在左手很羞涩，很敏感。
“那个，请问，您是哪位？”，肖遥一瞬间把让他从开裆裤到高中毕业的过往都想起来了，确认自己不是失忆了，自己是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女孩。
“您好，我叫黎小小，清水高中高二一班，身高一米五三，体重40公斤，是终将成为小哥哥女朋友的女人！”
“啊？”
不知何时，门外的母亲探出头来，笑着说道：“啊什么？闹了半天，感情你们不认识啊。你这拼了命把人姑娘捞上来，我还以为你俩偷摸谈上了呢？你可不用跟妈装糊涂。你妈没那么封建，我儿出息了，考都考完了，恋爱，搞起来……”
肖遥一脸茫然，黎小小羞答答地低着头，红彤彤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
母亲环顾四周，随后干笑两声，摸着后脑的说道：“哦哦哦，我出去行了吧，跟人姑娘好好聊啊。不认识的话咱和人家就认识认识嘛。”
母亲再次离开病房，肖遥坐起身子，审视地打量着黎小小青春洋溢的脸颊。终于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确实不认识你。”
“这很正常啊，小哥哥。相逢必曾相识，不是什么人指使我来的，我不可抗力的命运指使我来。是命运的红线和羁绊把我们牢牢地锁在一起。”
“哦，那请离开吧，我是病人，需要安静。”，肖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黎小小装糊涂似的，狡黠一笑：“嘿嘿，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都输完液了，就只是低血糖，人家让你醒了，休息一下就赶紧出去呢。说是不教住院费的，别老占着床位。”
该死的医生，欺负熟人，下次再不来他这儿输液了。呸，呸，谁要来医院。
肖遥再次梳理了记忆，终于有些印象了。
“喂，你是之前落水的那个女孩吧？”
“对着呢。小哥哥，你想起来啦？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打住！”
肖遥交叉双手，直至了小女孩继续的唠叨。
“你高二是吧？好不容易的死里逃生，要珍惜生命，好好学习。虽然是暑假，但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就算不去补习班，至少记得写作业啊。”
然而少女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再一次地捧起肖遥的左手，肖遥想要抽离，结果右手也被少女捞了去，一同捧在脸颊旁边轻轻地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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