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叠山老人的教诲(1/2)
木回风想起自己对南唐国和鸿新国都了解不深,而沈知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为她答疑解惑,也就默认沈知一起同行了。
昨夜的秋雨带来寒蝉戚戚,秋风瑟瑟,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急急地跨越南唐国和新鸿国的边境,向木回风和沈知的方向驶来。
战线就在前方不远处燃烧着,此处道路上是尘土漫扬,两旁更是草木稀疏,疾驰的马车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远处的弓箭手的视野之内,上弦,拉弓,放箭,动作一气呵成,一支冷箭如一只锁定了猎物的白头鹰一般冲射了出去,一击刺穿了奔驰着的马后蹄。
马轰然坠地,马车也随后倾倒侧翻,只留一直车轮还在那徒劳地转动。那一箭阻断了马车前进的步伐,随后赶到的黑衣人立马将马车团团围住。
“老师,小心。”
马车倾倒之后,车夫就地打了一个滚,立马去扶起车厢内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老先生拍了拍年轻车夫的手示意他没事,他缓慢而有力地挺直了微微弯曲的脊背,像华山之巅一棵身姿挺拔卓尔不群的雪松,屹然挺立在这风雨飘摇的山顶,胸膛里流淌的是临危不惧的的海纳百川。
“叠山老人,你在我新鸿国境内妖言惑众,煽动民众暴乱,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圣上说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黑衣人话音未落,其余黑衣人就一齐冲了上去。叠山老人和车夫都迅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与黑衣人交战在了一起。
虽然可以看出叠山老人的剑法精深高湛,面对黑衣人的迅猛攻势也毫不费力,车夫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冲着黑衣人的要害挥去,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二人难敌十虎,在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体力的持久战中,他们渐渐落入了下风。
“以多欺少,真不要脸!”
和沈知一起躲在暗处观察的木回风把天洲一下塞入了沈知的怀里,提着刀就冲了出去,快得沈知来不及阻止。
“傻丫头,就算你冲进去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木回风头也不回地冲入了战圈,没有听到沈知的心声。她眼疾手快地挑开一柄刺向叠山老人的刺刀,与老人和车夫比肩而站,警惕地盯着着周围暂时停止了攻击的刺客。黑衣人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细皮嫩肉的黄毛丫头来,停下来左右无声地交流了一番。
这黄毛丫头哪来的?
不知道,但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个杀人的主儿。
估计是哪个武艺还没练过关,就妄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无名小卒,不足为惧。
那我们继续杀?
杀!
交流完毕的黑衣人像是夏季说来就来的雷阵雨一样,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不,因为心中怀着对木回风不自量力的讥诮,他们的攻击比刚才还更加地猛烈了起来。
木回风在刀光剑影间急促地呼吸着,大开大阖的刀法虽然能极大程度上地压下黑衣人又密又猛的攻势,但也极速地消耗着她的内力。面纱下的黑衣人狡黠如鼠地笑着,眼睛捉狭地望着她,她能感觉到黑衣人无声地戏弄和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和笨拙的刀法。
面对黑衣人毫不掩饰的轻蔑,木回风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要让她视而不见,转身离开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那既然这样,嘲笑就嘲笑吧,比起嘲笑,让自己良心不安地后悔一辈子才是真正无法忍受的。
于是木回风摒除杂念,把精神都集中在自己手中挥动的刀上,将不必要的招式精简,力求招招致命。
黑衣人发现了木回风突然凌厉起来的刀法,不再小看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辈,互相对了一个暗号,十人以一种无声的默契互相支援游走,企图以车轮战的方式消耗完三人的内力。
沈知抱着天洲找了棵黑衣人暂时无法波及但又能看清战况的树,踮起脚尖飞了上去,他在高处发现这群黑衣人的战法像极了道门中的一种循环往复的阵法,通过巧妙的位移游走,相互支援顶替,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而要破坏这种阵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让其中一个人出错,使环环相扣的变化出现错误,再一击击破就可以了。
沈知从怀里掏出一个早上剩下的烤地瓜,在手里掂了掂,“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可惜了。
他惋惜了一秒,随即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地瓜向一个正要展开位移接替同伴的黑衣人扔去。
“小心暗器!”
黑衣人在听到提醒地同时反射性地抬手劈开了飞射而来的地瓜,橙黄的地瓜承受不住剑气的力道,在空中炸裂成灿烂的烟花,不好,是陷阱!
当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木回风早已抓住了阵法这一瞬的破绽,挥刀猛地砍向了眼前那名没来得及接到同伴援助的黑衣人,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木回风斩落了一名黑衣人之后,阵法迅速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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