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十五(1/2)
记梦
我和朋友在街头分道，他去跑步，我赶着回家，由于被老师留下补卷子我耽搁了很长时间，我心里满是愤恨。
在回家的路上我小跑了起来，马路上车来车往，状如平常。
一辆老式的黑色老爷车驶过，忽然时间仿佛都慢了起来，里面只有一个司机，没有乘客，我看的清清楚楚。
回过神，我反复琢磨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奔跑没有停止，我还是往家的方向追着。
“辉！”
是在叫我，声音听起来很是急促。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我转头一看，是刚刚才分开的朋友，他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狂奔过。
“你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们被困住了”
“什么？”
他伸手一指前方“你看那辆黑色的汽车，是不是刚才见过”。
我愣愣偏头去看，不远处迎面而来的又是刚才那辆黑色老旧汽车。
这种汽车在这个年代已经几乎绝版了，只要一眼看过就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里面居然坐了一个乘客，是个矮个子女孩，年龄看上去并不大。
汽车行驶的并不快，以至于我甚至能看清楚女孩脸上的面容，她神情麻木，仿佛刚被家长教训过。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朋友。
“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看样子像鬼打墙。”
“鬼打墙？”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心里隐隐有些恐惧，只是没想到能被我遇上。
“这段路，我已经跑第三遍了。”他说
我细细审视着这段路，步子没停，又大步跑了起来，他见我跑也大步跟了上来。
车流在我眼前掠过，像是走马灯。
“这是第四遍，我没想到你也被卷进来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天空。
天色还是乳白，看起来是下午五六点的模样。
这条街以前走了很多遍，但今天看起来却如此陌生。
“咻”
那熟悉的黑车又开过眼前，还是那个中年司机
然而不同的是，后排又多了两个小女孩。
继续跑……
隔着五六分钟时间，黑车再现。
里面有五个乘客，依旧是清一色小女孩的模样，表情神态都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继续奔跑。
道路好像到一个小路边就重复了，那是一条土路，我平时都没注意过居然还有这么一条道。
水泥钢铁的城市里镶嵌着一条土路，怎么看怎么突兀。
我带着朋友一头钻进小路里。
陈旧的土路是个小巷子，道路两旁的房屋修建很是老旧，一间理发店散发着昏暗的光在其中营业。
店主是个大叔，面貌和蔼，是个自来熟，见我进门便自顾自的打招呼。
“两位，剪头发啊，那麻烦坐在那边等一下，我剪完这个马上给你们收拾。”
我喔了一声，没落座，依旧站着，只是脚步往一旁挪了挪让开店门。
椅子上是一个小女孩，模样脆生生的，看起来是个学生。
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电动理发刀，其中一个已经坏了，只剩下一片空壳撂在那儿。
更多的则是刀具。
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经营十几年的老店，这种老店给年轻人剃头的技术我是经历过的，进去看还是十几岁小伙，出来却像是个三十岁老汉。
老板一家子好像都在理发店里，两个婆娘，三个汉子，坐在椅子上闲言碎语，时不时偏头到一旁耳边唠几句。
我听不大清唠的什么，只是他们神色看起来不是很自然，像是在躲避什么。
“你们这儿，大部分来的客人都是学生吗”我出声问道。
“对啊，旁边就有个学校嘛，我们经营十几年了，他们都熟，都在这理发。”
“那你见没见过一个穿红色花袄的小姑娘，大概一米五几，留着两个翘辫子。”我眯着眼询问。
刹那间，屋里人全部停止了动作，妇女们禁声，中年老哥的手则停在半空，脸色有些惊恐。
逼仄的屋子里，一股寒意直窜脊梁骨，我瞬间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只是片刻，中年老板又继续下剪子。
“锃锃锃”
只有剪刀的声响，
婆娘们眼神盯着我，神似毒蝎。
我更加确定理发店的异常。
沉默好一会，老板又笑着说：“没见过，我这一天得来多少学生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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