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台姐姐(1/2)
秋天，在南方，原野上布满些草，起码有六成仍是绿油油的，村居溪流的茂林修竹深处，各种杂花异草皆味道十足，鸡鸭鹅狗的叫声也显得那么嘹亮、精神。能吃苦，对小吴来说不算什么，天未曾大亮即可出发，晚上尽管回家甚晚，床上一倒，照例酣然入梦；唯独北方的秋，他以为风景太萧杀了，而大城市里以银杏为市树排列在大道两旁，并无半点生气、盎然，从白天到夜晚，城区一味的车水马龙，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实则没有南方爱啄庭院中正晒得金黄稻谷的一大群麻雀的杂乱窃喜声儿来的悦耳与欢畅！
想到昨天的事，宛如梦境，脑海耳际里充斥着喊声和哭声，当突然想到公司老板见他在公司门口接电话听的正入心时，一句“给我滚远一点！”小吴细思极恐，有种情况将不妙发生。
八点十分，赶到公司楼下，小吴一手啃着油条，一手握杯豆浆，刚出电梯口，手里的食物已一扫而光。于楼梯口丢弃垃圾桶后，跨步至前台，速速摁指纹打卡。前台同事姓尹，本地人，前段时间才招进来，近一米七的个子，皮肤不算白，眼睛比普通的要大，灵灵光光；细观身材，该有的地方特别明显，个别处丰盈的让人感到窒息，加之头发乌黑兼细长，怎么看都怎么顺眼。
“早呀小吴同志！跑啥呢？”说完，甜腻腻笑了两声。
虽说小吴励志不近女色，然嗲嗲的声色忽然而来，猝不及防迎面接道：“哇，这么早呀尹小姐！”
尹小姐初时笑了笑，旋即耷拉着脸苛责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是公司的前台好不？！”“小姐”，南方称呼是对女性的一种敬称，于北方，则不尽同了。小吴不做解释，一头扎进工位的方向。
公司不大，光经理级别的约有四五个，小吴这类的，就有几十个之多。老更换的是公司前台，小吴至少见了三任前台，干的时间都不长久，他没那么多时间分析个中究竟，坐下来，忙忙打开工作本，并取来笔，自我练话术，尔后理解、消化股市行情的专业用语。
“请经理们马上来总监办公室开早会。”尹说。
小吴不是经理，更不敢想以后会有命当上经理，人家开会，他和旁边同事小讨论一下这些日宏观经济释放的信号，和盘面走势。
有同事说：“TM的！连2600点踩上不去，莫论3000点，还不赶快空仓，等待机会！”尹小姐倚在前台一角咯吱咯吱的乐，她面向业务大厅。小吴所在的部门经理姓邹，邹有位业务能力出色的员工，姓强，大家叫他强哥。强哥站起来伸伸懒腰，东张西望，目光恰与尹两目相对，不说来电吧，起码也把强哥秒软了腿，说话味儿变了往常。
“您是新来的美女姐姐吧？”
“对呀，请您们多多关照哟！”嗲嗲的音儿。
“瞧你多会穿衣服，一袭粉红色！今天行情肯定大涨！”说完，偷偷飞个吻。
尹装作不见，低笑两声，去了别处。
邹经理开完会，赶紧召集本部门的人开会。经理润润嗓子，一眼就发现小吴不对劲儿，两眼圈发黑，牙有口臭味儿，头发比往昔颓废，似乎头皮屑堆的更多。即刻靠近小吴身旁，转了一圈，细细看着。阒然咧了嘴，笑说：“哈哈哈！小吴，哦不应该叫你小吴，应该叫你吴老师，你当过老师，年龄也比我大，看见没，把你累成这样......”
小吴低低着头，听经理的语气无不充满讽刺，经理后面说的话重点说券商、银行、保险如何布局，如何准备出击，大庄家将再来一波小牛市如何攻城拔寨，小散户没有专业机构坐镇，如何将会被割韭菜等等等等，他压根儿没心思听。不知说了多久，经理话锋一转，语气冷飕飕。
“说了那么多利好消息，大家应当更有信心！我们公司昨天从雍和宫人才市场又招来十来个新人，公司不养闲人！来公司仨月不出单的，这个月要清理掉......”
小吴再次埋下头，两耳嗡嗡直响。
“吴老师，打起精神来呗，老大没说你。”强哥坐他左手边小声提醒。
不知过了多久，稀稀疏疏有掌声，“下面请吴老师来分享一下工作情况。请！”经理右手一挥，示意来坐自己的位置。
小吴偶时有认怂的毛病，有几个女同事忒瞧不起他，加之没开单，收入少，吃法简单，着衣朴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唯独跟客户打电话，会讲故事，声音还算洪亮，多少带点磁性。
被请上去，硬着头皮，怯怯坐上经理位置。两眼瞟来晃去，不知所云。好一会儿才说出口：“邹老大，我太惭愧了，还没出单，给您丢脸丢大了。”说着说着想哭。经理及时接话道：“我都叫你老师啦，拿出老师站在三尺讲台的霸气来嘛，总把不出单挂在嘴边儿啥意思呢，用我们河南话说'不中'！理解不？”
说到河南话，首先想到河南人，小吴对河南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自从来大城市混不久，所认识的两位河南人中，都没什么好货！记得一个是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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