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法回头的梦(1/2)
咔嗒!
窗户被烈风掀开,冷风争先恐后地灌入。
梦醒了。
池蜉渺睁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写满了苦恨和执着。任凭狂风肆虐,他不动声色。
对了,后来呢?
后来,他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利用施暮雪,当上了施萧哲唯一的门生。
后来,他与施萧哲成了彼此利用的棋子。
再后来,南月蛊族几人找到他,他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
到最后,他借刀杀人,一举铲除大皇子党羽。
这条由血与泪堆积而成的道路,池蜉渺不愿回首,更不敢回首。
他不怕恶灵纠缠,不怕朝堂算计,不怕暗箭冷刃。
他只怕料峭春寒的某一天,会想起淑妃死时万念俱灰的眼神。会害怕无聊燥热的某一天,施暮雪会问他,到底为什么有意接近她?
为什么施暮雪后来没再来皇宫了呢?
聪明如她,施暮雪又怎么会不知,当年在皇宫池蜉渺曾打着朋友的名义,利用过她?
自池蜉渺记事起,他没有笑过。
他在冷宫里,见证了世间冷暖,仇恨与痛苦蒙蔽了双眼,笑容与欢快似与他渐行渐远。
遇见施暮雪,应该是他记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欣喜。
连池蜉渺自己都无法理解,整日在阴谋算计中长大的自己,为何会卸下伪装,流露真实的自己。
明明就是刻意的接近,为什么现在,却不敢承认呢?
……
“怀舒,再说一些!”楚挽歌歪头趴在桌上,两眼放光,比在学堂听得都起劲。
“哼哼,你求求本宫,本宫就勉为其难,再说一些。”池怀舒双手环臂,下巴微微扬起,故意避开楚挽歌祈求的眼神。
“好怀舒,快讲讲吧!以后让你当孩子干娘!”楚挽歌拉住池怀舒手臂,央求道。
“真的?”池怀舒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当真,当真!”楚挽歌直点头,眼中的期待早已包裹不住。
“本宫给你说啊!有年夏天特别热,本宫养的一只乌龟在太阳下一动不动,暮雪以为它热晕了,就把它带去冰窖了。”
“然后呢?然后呢?”楚挽歌连忙追问。
池怀舒尝了口楚挽歌递来的水果,继续说:“结果,我们玩了一转,把乌龟忘了。”
说到这,池怀舒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我们玩了一转,回去找乌龟,发现它已经冻成冰块了……”
楚挽歌:“……”
池怀舒:“暮雪小时候可有意思了。”
“当然啦,我们暮雪最好了。”楚挽歌绕着自己的发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啧啧,这么亲昵?”说罢,她用手托着脸,有些叹惋道:“你们要是早些认识就好了,她以前说话次数可比现在多多了。”
“现在也不迟。”楚挽歌又歪了歪脑袋,笑吟吟的。
“你有没有见过她生气啊?”楚挽歌问。
施暮雪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脾气,亦或是隐藏了所有情绪。
永远那么清冷,永远给人一种只可远观,拒人千里的疏离。
其实只要熟知她,就知道她其实是外冷内热,只是不善于表达。
“这个……”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池怀舒始终带笑的脸沉了沉。
“怎么了?”楚挽歌见势不对,抬起头来。
自己随口一问,难道施暮雪真的发过火?
其实楚挽歌心里还挺想知道小时候施暮雪发火是什么样。她那么矜持,就算发火也定同旁人不一样。
“本宫怕说了你不高兴……”池怀舒欲言又止。
“这有什么?”楚挽歌翘起椅子,随手拍了拍池怀舒肩膀,完全没带怕的。
池怀舒:“是为了池蜉渺。”
“什么!”像是如梦初醒,楚挽歌猛的瞪大双眼,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可能?怀舒你就别逗我了。”楚挽歌挥了挥手,强装镇定。
池怀舒摇摇头,“死鸭子嘴硬,本宫说的都是真的。”
楚挽歌拍案而起,恨不得把脸凑到池怀舒眼里,逼问道:“池蜉渺那家伙是给暮雪下了什么药吗?这怎么想也说不通啊!”
池怀舒:“哎……是池蜉渺被大皇子几人羞辱,暮雪救了他。”
楚挽歌捕捉到关键词,眼睛一转,“大皇子?就皇宫早死的那几个?”
“对,他们后来不知怎的,一个在宫中暴毙,一个在水里淹死,一个在冷宫病死。”池怀舒呵笑一声,畅快道:“在宫里无恶不作,死了也好。”
池怀舒继续说:“当时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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