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断线(2/2)
r/>“我首先是我自己，后才是你们的棋子。”施暮雪撑开伞，窒息的语言没有任何怨言，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喉咙像是堵了棉花，咽不下去，更吐不出来。两人同撑一伞走在雨中，池蜉渺依旧不答。
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将施暮雪的声音吹得零零碎碎，“大皇子他们死有余辜，但是五皇子是无辜的。他对你造不成任何影响，也是活生生的人。”
最后一层防线被施暮雪点出，池蜉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
“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再多问。”
“我只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池蜉渺喉结艰难滚动，声音飘渺到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施暮雪与他擦肩而过，道：“不要伤害楚挽歌。”
池蜉渺身子一僵，一人立于雨中，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施暮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在池蜉渺怯懦的内心上面刮出血淋淋的脉络。
纤长的睫毛挡住池蜉渺的眼睛，投下小片阴影，施暮雪并未看清他现在的眼神。
施暮雪弃伞逆行在雨中，嘈杂的声音在耳边隔绝，周围的一切风云变化，模糊不清。
她伴着雨露，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直走向立于街头的那个人影。
那人撑着伞抬起头，露出带笑的唇。
“施暮雪，等一下。”池蜉渺喊道。
细雨缠绵在施暮雪的两肩，她背对着他停下，只露出半张脸，没有转身。
风撩起施暮雪的发丝池蜉渺透过她看到了远处等候的人，顿时如鲠在喉。
是楚挽歌。
从前种种，似乎在现在看来那么无足轻重。
这一刻，池蜉渺终于明白。
有些事就像泼出去的水，无论怎么用力挽回，都再也无法收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