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变天(1/2)
“施主请。”
前方是功德大殿。
在一小僧的带领下，一路上几人如同买关，每个院门放置的功德箱，都需要往里塞一大笔钱，才能拿到前往下一道门的门票。
停在功德大殿之前，君兮临几人抬头所见，那牌匾上，斗大的纯金大字金光晃眼，与大殿的整体辉煌相呼应，犹如点睛之笔。
大殿内，有传道声外溢，看向旁边，庭院内依凉席而坐者，有二三十人，皆是身价略低，不得入大殿之信徒，神情专注，聆听大殿之类传出来的传道声，心驰神往。
“施主，这边请。”
大殿内人数众多，一睁眼瞎老僧坐在大佛之前，与人传道，身边围着好几个高僧同坐护航。
大殿已经没有蒲团，带路小僧将君兮临等人，带入大殿，安置在一同站立听道的人群中。
君兮临也认真听了起来。
老僧慢悠悠传道，说至：“一切万法，皆从心生，心无所生，法无所住，不住法者，谓照见身心法相空，即见佛光。”
“心无所住，随处解脱，内外根尘，悉皆销殒，无心无所住，所见即无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一切众生，即非众生。如来又说：一切法皆是佛法，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
“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通达无我法，形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真菩萨……”
老者余音缭绕，在大殿内回响。
“夫君，应该在上菜了。”
女子的娇声细语，此时响起，于信徒而言尤为刺耳，大殿内众人，都朝君兮临旁边的姜芸看过来。
“抱歉，内人心无杂念，这才口吐真言。”君兮临一脸笑意，忙与大殿内一脸怒意的人群道歉。
看向停下传道的老僧，说：“方才听大师所言，收获颇丰，只是这经文大意深奥，在下与现实中的事物对照，依旧无法顿悟，不知大师可否为在下解惑？”
“施主，你请说。”
老僧看不见，听见君兮临的声音，眉头跳了好几下。
语气渐渐变冷，君兮临不急不慢问：“大师所言，菩萨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虽未见过真菩萨，但见过妖邪。”
“那些妖邪之物，也和大师所言一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亦无寿者相，大师可知，其中哪些是妖物？可能分辨，其中有没有菩萨？”
君兮临话刚问完，大殿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年轻人你是谁？神目大师乃得道高僧，他年事已高不辞辛苦，还亲自为大家讲经，理应虔诚聆听才是，你怎可扰乱佛堂？”
立马有一个穿中山装，有机会坐莆团听经的老者，站起身与君兮临问。
“不错，还请几位即刻离去。”
另一个有些胖，手上抓着一盘七星念珠的老者，也跟着起身。
此前让蛇妖暗中去布阵，感知蛇妖已经到了大殿外等候，君兮临笑意不减，看着两人说：“原来是陈书记和王前辈，二位倒是好雅兴。”
又说：“听宣传部的人说，书记为此次妖物风波四处受累，倒是值得晚辈门敬佩。”
一句话，陈姓老者脸色大变。
“王前辈也值得敬佩，听闻前辈的制药公司，在这场风波中，市值一夜之间翻了五倍，已经超过五千亿市值，增值之快碾压所有同行，还刷新了历史，这份功绩，着实厉害。”
那王姓老者也变了脸色，与陈书记两人一对视，两人匆匆往大殿外去，大殿内剩下的人，也都看出了些端倪，除了僧人，都忙跟着离开。
等人走光，大殿内只剩君兮临一伙人，和老僧与他身边的几个僧人，那老僧也站起来了身。
“李施主，想不到你真的活过来了，那日你杀了我的分身，第五目，老衲就猜到有一天你会找上门。”
老僧一开口，他身边的僧人，一半都投去惊骇目光，连忙远离老僧。
“既然知道我会来，为何不跑？”君兮临问。
老僧也笑说：“天下虽大，但以李施主的能力，我等能跑去哪里？唯有李施主长眠不醒，我等才能与世逐利。”
君兮临点了点头，说：“人各有志，妖心各异，此乃天性，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此乃世之常理。”
目光如炬，看着老僧旁边，留下的几人，全都是妖，“尔等既有逆大势之意，可有以身殉道的决心？”
“李施主。”
老僧也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泛着金光，如同真佛。
“多谢李施主好意，我等功成，也当镇守天外天，护万族安宁，若败，一寇之名，都背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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