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次坐老板的位置(1/2)
迷迷糊糊间，一阵咳嗽声唤醒了正在午休的苏车式。他吃力地睁开眼打起精神坐直身子，习惯性地用手揉搓自己的脸颊。脸还没搓热呢，办公室里重新响起忙碌的声音，好像所有人在等他醒来才工作似的。
办公室里没有空调，坐着不动也能一身的汗，尤其是对从北方南下的人来说，非常受不了没有空调的热带高温。汗水早已从苏车式的额头渗了出来，用手一抹，手心都湿了。他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顺便把困意一并洗走，出来时又是一身的精神抖擞。
他对面的座位依然空着，细腰女说不定今天不会回公司了。苏车式顾不了别人，他摊开桌面的通讯录，继续完成后面的工作，他才筛选了三页半的号码，离扫完所有的通讯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苏车式拿起电话听筒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拨通号码后“嘟”声响起，同时也唤起了他的记忆，午饭前魏坤对他的几句提醒现在变得尤为的清晰。不可否认，苏车式的内心在动摇，如果现在谁能给他一份更体面且薪水和这儿差不多的工作，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跳槽。
电话那头没人接，所以第一通电话被迫掐断。他现在已经不把这种情况当回事了，可以预料的是，剩下来的二三十页基本都是这么个情况。
苏车式正工作着呢，黄发章来到他的工位前给他递来一沓A4纸张。苏车式定睛一看，最上面的一小沓资料就是他手里的通讯录，和李姐昨天给他的培训材料是一样的。他继续往下翻看，然后才看见下面那一小沓是自己之前没见过的。苏车式问黄发章说：“这里面有票号吗？”
黄发章翻动培训资料替苏车式找到记录票号的那几张纸。苏车式翻了一下，总共有8张纸，分别印着前四代人民币的图案、对应的票号、印刷年份和具体的参考价格，大概类似于简易的报价单。
苏车式又问：“那我怎么给客户报价啊？”
黄发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随便你啊。”
苏车式苦笑着说：“我不懂这个啊。”
面对苏车式的求助，黄发章无动于衷，他侧身看向男人章的玻璃门说：“问他呗。”说完，带着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苏车式还没搞清楚怎么用这份报价单呢，拽男就跑了，真的是拿拽男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午的时候，苏车式答应了那位五星姑娘要给她发实物图的，这事不能拖着，不然姑娘该把这茬给忘了。现在细腰女又不在办公室，只能去求助男人章了。
说去就去，苏车式起身朝玻璃门走去。来到男人章的办公室门口，苏车式见他正站在窗户边冒烟，应该暂时不忙，有时间听自己汇报工作。苏车式叩响了玻璃门，男人章听见声响后侧身看向门外，见他在门口等着，招招手让苏车式进去。
苏车式还没走到男人章面前，就被问话：
“嗯，怎么了？”
苏车式停在了男人章对面说：“章总，刚才章家福给了我一份报价单，我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上午那位有意向的客户报个价？”
男人章吐了一口烟圈，说：“你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对哪一套钱币感兴趣呢，暂时别提价格的事情。”
“那，我答应她要给她发图片的。”
男人章猛吸一口烟又吐出说：“那你先把四套的纸币的图片都给她发去。暂时别报价，你就告诉她，可以当面验货。”说完，他又猛吸了一口烟再吐出说：“你跟我来。”
说完，领着苏车式去了展厅。
展厅的门没上锁，男人章推门而入，从靠门一侧的陈列柜里拿出几套藏品说，你主要推销这几套就行了，你拿手机拍个几张照片。”
按照男人章的指示，苏车式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留底。
展厅里的照明灯全亮着，苏车式可以清晰地看出藏品的文理、图案、色泽等细节，这是他头一回近距离接触纸币藏品，没想到几十年前的纸币还可以保存的这么好，一点褶皱破损都没有，甚至都找不到什么瑕疵。
拍完照片，男人章问苏车式会不会用电脑，苏车式说他会，男人章点点头说：“等会你拿我电脑给客户发图片吧，你手机发照片可能不行。”苏车式说：“可以。”
回到男人章的办公室，男人章让苏车式自己去操作电脑，他站到窗户前又冒了一根烟。
苏车式在学校里时常泡网吧，对电脑操作很熟悉，他打开男人章的电脑，一通操作之后就将手机里的照片传到了邮箱中去了。接着，霹雳巴拉地敲打着键盘，他得给五星姑娘写封信，希望能她留个好印象。
苏车式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琢磨着怎么写信才能让对方愿意给自己回信，他敲打着键盘，写写删删，快忘了自己还在老板的椅子上坐着呢。
“你在写什么呢？”男人章隔着办公桌问苏车式。
苏车式缓过神来看着男人章说：“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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