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国公爷回府(1/2)
沈怀序知道母亲思念父亲心切，也不再坚持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蹄声传来，一辆阔气的马车出现在街角，缓缓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
沈怀序迎上去，亲自打开了马车的门帘。永熙国公俯身走了出来。永熙国公如今不到四十，或许因为长年在塞北征战，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永熙国公脸型微方，面容刚毅，眼神锐利，神情严肃，看起来威势很重。
他打量了沈怀序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大踏步朝府门口走来。
紧随其后走出马车的，是一个华贵的妇人。她三十岁左右，保养得宜，穿着朱草色的短衫，配着藏蓝色的马面裙，一头秀发上插了许多珠翠。
这就是柳姨娘了。她扶着丫鬟的手，走路时如弱柳扶风，娇艳得不像生了一儿一女的人。
一人翻身下马，走到沈怀序面前，抱拳道：“兄长。”
这是柳姨娘所生的沈怀其。
沈怀序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二弟，两人便一起往府里走。
元宁郡主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见到国公，忙上前迎了几步，行礼唤道：“夫君。”
永熙国公笑了笑：“起来吧，”
柳姨娘在一旁掩唇轻笑：“女人果然不能多操心。国公爷，您看看，夫人只比妾身大五岁，如今看着竟与妾身不像一辈人了。”
元宁郡主是何等骄傲的人？她自认为出身高贵，配一个永熙国公是绰绰有余，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让一个小妾欺负到她头上，元宁郡主当即就冷下脸。
永熙国公宠爱柳姨娘，但是心里也明白元宁郡主的厉害，于是当起和事佬：“夫人掌家辛苦了。”
元宁郡主撑起一抹微笑维持着体面，看向柳姨娘：“女人过了三十五岁，自然会衰老得快一些，你将来也躲不过去。”
“那可不一定。都说塞北的风沙大，空气干冷，对肌肤不好，可是，妾身的肌肤依旧白皙柔嫩，令国公爷爱不释手呢。”柳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脸，得意地炫耀。
元宁郡主皱了皱眉：“都回府吧。站在门口说这些，不怕惹人闲话。柳姨娘，我看你把体面规矩全都忘了。”
永熙国公也觉得在府门口妻妾呛声不体面，忙说：“对，都少说两句，进府吧。”
元宁郡主走在安国公旁边，众人紧随其后，往正厅走去。
“你没有帮着夫人掌家吗？为何夫人会老了这么多？都有白头发了。”柳姨娘凑近齐婉霜，故意神秘兮兮地问。
其实，她的声音并不小，丫鬟仆妇们都能听见，实在是落了元宁郡主的面子。
齐婉霜是和元宁郡主面和心不和，这对婆媳一直都不对付，听到柳姨娘诋毁元宁郡主自然心里是畅快的。
但是转而又想到了南溪那个小贱人，就是元宁郡主塞给沈怀序的，便暗暗翻了个白眼：“主母就是主母，妾室是以色事人的玩意儿，妾室若连几分颜色都没了，那就百无一用了。”
齐婉霜的声音也不算小，周围的许多人都听见了。
柳姨娘神色一顿，瞪齐婉霜一眼，随即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哦，姨娘听说怀序纳了一个通房，想必也是如姨娘一般的好容色。是哪一个姑娘？指给姨娘看看。”
周围的人看南溪，南溪低头往前走，只当没听见。
而跟在元宁郡主身边的嬷嬷自然也听到了，她作为身边的管家婆子，当然需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柳姨娘，世子爷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你当真是什么规矩体面都没有了！”
柳姨娘敷衍地说着：“嬷嬷说得对，我改就是了。”
对上齐婉霜面如土色的脸庞，柳姨娘心想，可见世子的通房的确美貌，到底是哪一个？
她环顾四周，此时众人谁都不敢出头，都低垂着脑袋，也没有人理会她。她也不生气，继续扭着腰身妖妖娆娆地进了正堂。
正堂内，永熙国公与元宁郡主端坐在上首，众人齐齐向他们行礼。
之后，柳姨娘自顾自坐在了左首第一个位子。
众人都愣住了。
按说，柳氏这个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这样的场合，根本就轮不到她坐。即便要坐，也不能坐在这样靠前的位子。
永熙国公似乎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招呼众人：“都坐啊。”
众人谁都没有动。
元宁郡主：“柳姨娘，去了塞北几年，当真是一点府里的规矩都不守了吗？”
“夫人，咳咳，是这样的。我有意将柳氏抬成平妻，不知你意下如何？”永熙国公迟疑了一下，问道。
“您是决定了，还是问我的意思？”元宁郡主端起一杯茶，用茶盖拂了拂茶水，抬眸含笑问了这么一句。
永熙国公略微有些尴尬：“自然是征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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