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只想离开(1/2)
云川是个识趣的人，他低下头笑了笑，退出了书房。
沈怀序以前从未让人按过脚底，原来按摩这样舒坦。
酥，痒，麻……却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他不自觉打量起南溪来。
她的手白皙修长，很是好看，手指肚上有一层薄茧。按压的力道适中，不疾不徐。只是，她似乎有些拘谨，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看起来像是蝴蝶在振翅。
南溪轻声说道：“世子，今日你走后李嬷嬷便来到临风阁了。”
说到此处，南溪后退了两步扑通跪下，“世子，奴婢对世子忠心耿耿，我从未向元宁郡主透露过昨晚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郡主还从哪里知道的……”
“起来吧。”沈怀序淡然地说着。
其实沈怀序早就清楚临风阁有母亲的眼线，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南溪，他不觉得这个小丫鬟值得他信任。
“奴婢原先听从郡主的吩咐来到临风阁照顾世子起居，也是为了宽慰郡主的慈母之心，若是世子觉得奴婢其心不良，不堪为任……”南溪小心翼翼地说着，却又不敢继续往下说。
沈怀序极具压迫感地道：“怎样？”
“能否放奴婢出府？”
“你想离开国公府？”沈怀序有些意想不到。
南溪抬起头，眼神颇为坚定，“是。”
沈怀序心中仿佛是被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般，他不明白这个情绪从何而来。
原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竟然不是南溪自愿为之，甚至是被他强迫？
南溪所求的竟然是出府过普通的生活。
沈怀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只是眼神晃荡微微说道：“好，待时机合适，我自然会放你出府。”
南溪抬起头，微微一笑。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沈怀序又言：“眼下还不能放你出府，我母亲得知收你为通房后宽慰了不少。”
“奴婢明白，奴婢愿意成全世子的一片孝心，在府中的日子一定会恪尽职守，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南溪连忙表了决心。
而后将他的脚从水盆里抬了出来，用棉布擦干净了。
南溪原本莹白如玉的脸像是染了一层红霞。
沈怀序知道她已经累了，便淡淡说：“你去外间歇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意外，沈怀序断然不会让错误放大。
南溪垂下洁白的鹅颈，应了一声，将水盆端了出去。
很乖巧，脸上没有失落，也没有试图硬贴上来勾搭人。
很好，沈怀序默默道。
南溪和衣在外间的罗汉床上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间有了动静。她翻身起来，发觉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
她轻手轻脚点亮了烛火，出门去简单洗漱了一下。等她回来时，云川的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进了里间，将盆子放在了盆架上。
南溪跟去了里间。
南溪递给沈怀序刷牙子和牙粉，南溪趁机捧起了痰盂。
沈怀序看了云川一眼。
云川心领神会，忙赔笑从南溪手中接过痰盂。
“南溪姑娘，这些事情日后就让我们来做吧。”
南溪如今的身份是通房，也算是半个主子，有些丫鬟的活她是不必再做的。
“无事的。”南溪显然并未将自己当作主子，又拿起帕子，侍立在一旁。
沈怀序俯身洗好了脸，抬眼见是南溪拿着帕子，停了停，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从南溪手里接了过去。
南溪舒了一口气，去一旁的架子上取来了搭着的中衣，小心地来为沈怀序穿衣。
沈怀序生得高挑，南溪在他面前都显得娇小起来。
南溪心里有些紧张，偏偏世子脖颈处的一个盘扣有些紧，她只得踮起脚尖来为世子系盘扣。
兴许是她勒得紧了一些，沈怀序抬手扯了一下衣领，后退一步。
南溪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竟然一个趔趄扑到了沈怀序的怀里。
她脑袋里嗡地一声响，脸随之变得滚烫，世子可千万别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万一世子爷恼了怎么办？
她慌忙站定，将脑袋垂得很低，行礼道：“奴婢该死，奴婢笨手笨脚，求世子爷饶了奴婢。”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
“起来吧。云川，过来伺候。”沈怀序淡淡吩咐，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溪垂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偷眼打量沈怀序的神情，见他如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送沈怀序上了马车之后，南溪回到临风阁，就瞧见了海棠苑的丫头翠萍。
翠萍是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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