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兔小兔(1/2)
谁也没料到沈青竹会突然朝谢知春发难。
且不提赵氏之死不一定与谢知春有关系,单就这两人的姻亲而言,谁能想到这疯子会一言不合直接将自己准世子妃送入大牢呢?
问灯只愣了一下便听话走向谢知春的方向,对她伸出手。
“等等,等等。”王氏鼓起勇气站出来道:“大理卿,这件事与知春并无干系呀。”
“哦?”沈青竹眼底划过一道戾气,挑眉抬眸,笑的邪肆:“夫人怎知赵氏之死与谢知春无关?莫非她其实是被夫人所害?”
王氏的理还没讲出来,先被这话吓软了腿。
她半摊在牛嬷嬷身上,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倒不是非要横插这一脚,可谢知春毕竟是记在她名下的。氏族便是这样,内斗到死都可以,但明面上必须一致对外。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王氏还是明白的。
况且谢知春别带走于谢玉姝的名声也会有损,眼下玉姝婚事在即,作为一个母亲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氏缓了口气,勉强撑起笑:“妾身听不懂世子爷在说什么,妾身只知妾身的女儿生性至纯,平生更是连只路蚁都不忍轻易踩死。她这样良善,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可怕的事情呢?”
“大理卿,容民女问一句。”谢知春回过神,知道自救的时机来了。
她抬目看向沈青竹,目中并无胆怯,平静陈述:“您推说嬷嬷的死与我有关,此事可有证据?”
“现在没有。”沈青竹大大方方认了,颇不要脸道:“但那又如何?大理狱走一趟,什么证据问不出来?”
“看来您是打定主意要刑讯逼供了?”谢知春饶是做了心理准备,也被这男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蒋滦拧眉,不着痕迹向前一步挡在了沈青竹与谢知春之间,帮她挡住了沈青竹凛然的气势。
蒋滦道:“世子,荣安伯府不是你的世子府。没凭没据从人家家绑走人家的大小姐,不符合规矩吧?”
“规矩?”沈青竹轻哼一声,傲然道:“我沈青竹就是规矩。”
沈青竹显然是要将一意孤行进行到底,起身向外,撂下一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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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王爷、王妃有多么急切的要找一个能镇得住贵女撑起世子妃这个位子,也一定不会要一个入过牢狱的女人来坐这个位置。
谢知春看着沈青竹,心中涌动的怒意成倍攀升。
做宰相夫人那几年,谢知春自以为将她的性子养的足够好了,却不想还是有人能无耻到轻易挑起她的怒。
不,不单是因为沈青竹的无耻。
谢知春明白,沈青竹现在的行为不过是牵动她心底火焰的筏。
真正让她动怒的是她面对这件事情的无能为力。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为了顺利嫁入世子府脱离荣安伯府,但沈青竹却总能轻而易举让她所愿付之东流。
为什么?
因为她实力不足,因为她太弱小。还因为这个时代压迫在她与千千万万个“她”身上的诸多不公!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间两情相悦者又有几何?她从未求过沈青竹的宠爱,她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让她更上一步的栖身之所。
庚帖交换,两姓结好。
沈青竹现在所为,与背信弃义之徒又有何异?
是他背信弃义,为何不公却要落到她头上?
为心爱之人勇敢反抗世俗,他们赞他孤勇重情,他还有机会与所爱相守白头。可那些莫名其妙被退婚的女子呢?
为了保全名节,为了不辱家族,为了世俗给她们强扣上的枷锁,为了未出嫁的弟妹,这些女子要么长伴青灯古佛,要么以死成全“贞洁”名声。
命都没了,要个贞洁名声又有何用?
谢知春浑身仿佛有火在烧,烧的血液滚烫,烧的那双黑眸越来越亮。
因为不甘,所以愤怒,因为愤怒,所以她更知权之珍贵。
她要向上爬,不断向上爬,爬到无人敢与她为难之处。
世不给她喘息之机,她便掀了这世!
但不管谢知春心头如何怒气滔天,她此刻还得忍。这是弱小者的不幸,她要记住这刻的难堪。
谢知春不是没有底牌,纪素昕的卖身契便是她的底牌。
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抛开身份,她与纪素昕都是受困于“贞洁”二字的可怜人。
她与她之间,其实本没多大的仇与恨,她们之间隔得不过一个沈青竹罢了。
她谢知春要的从来只是世子妃的位置而非男人。
奈何沈青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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