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捉人赃(1/2)
面对咄咄逼人的谢玉姝,文恩玉连眉头都没颤一下,垂下眼只道:“进来。”
她身后,几个陌生的大丫鬟双手端在腰线正中,低着头鱼贯而入,径直走向茶几上摆着的东珠盒子。
杏枝端起盒子,仔细瞧了上面的描金水波、锦鲤红纹又拾起盖子检查内侧细致暗纹,这才抬头冲文恩玉点点头:“嬷嬷,找到了,这正是王妃送给世子妃,又丢了的那两盒东珠。”
文恩玉一侧嘴角抬了抬,从鼻腔中哼出冷气:“二小姐,您的问题现下已经很分明了。”
她三步跨过去,抓住谢玉姝的手腕:“大胆小贼,人赃俱获,还不认罚?”
谢玉姝气的七窍生烟,使劲儿挣扎:“放手!你这刁奴,我命令你放手!”
文恩玉充耳不闻可妹妹,抓着谢玉姝手腕的手更如铁链般难以挣脱,王氏哪儿还能坐住,刚忙起身迎上,既是挡住文恩玉的路又将安抚眼神递向谢玉姝。
“文嬷嬷且慢。”王氏拦住人,却不着急解释,反倒是缓了两步,一呼一吸间已想到辩词:“误会,这都是误会。这两盒东珠呀,是知春那孩子送给姝儿的。”
王氏抚了抚发鬓,镇定自若道:“她们姐妹感情好,要不我让人将知春丫头找来,让她亲自跟您说?”
不等文恩玉回答,王氏踢了牛嬷嬷一脚,佯怒呵道:“蠢东西,不是让你去请大小姐吗?大小姐人呢?”
牛嬷嬷被盯着,面露难色,但是她能不说吗?她敢不说吗?
饶是舌根儿都愁的发了苦,保持沉默是肯定不行的。
牛嬷嬷闷声道:“表小姐来了,表小姐说、说让您去见大小姐。”
崔令玉说的其实还要更难听,将王氏恨不能埋了、填了、火焚了的过去撂了个干净。
自王氏上位之后,知道她瘦马出身,凭一副好嗓子勾了荣安伯翻身又狐媚害死主母翻身做继室主母这段历史的人要么被她打杀发卖做了儆猴被杀的鸡,要么就闭口不言全当不知。
牛嬷嬷更是后进来的,要不是崔令玉说起,她根本不知这些往事。
她现在怕的要死,连瞅王氏一眼都欠奉,生怕被王氏瞧出端倪被灭口。
这府上能称为表小姐的除了一个崔令玉根本就没别人,王氏一听这三个字就头痛的厉害。
一时连女儿都顾不上了,恼声道:“她怎么来了?她怎么会来?”
文恩玉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想了想道:“我今儿也是要教大小姐礼仪的,不如我们一同去大小姐的寒梅院可好?”
王氏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点头应是。
一行人朝寒梅院走,王氏心里怄气的很——她叫牛嬷嬷赶紧的去便是知道文恩玉每日都要来教导谢知春规矩。
谢知春又不是她亲生的,她犯不着为了她和王府的人周旋,谁知今日瘟神附体,千防万防还是跟文恩玉对上了不说,现下连崔令玉也冒出来的。
另一边,刚还闹腾的厉害的谢玉姝这会儿也不闹腾了,她眯着眼睛,一言不发走在文恩玉身后,心中惊疑不定——上辈子崔令玉这会儿有出现过吗?
可左思右想,谢玉姝还是想不起来。
上辈子她嫁世子,得意是得意了,那花楼妓子却像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光忙着跟不对付的小姐妹摆世子妃威风,找妓子麻烦去了,根本没留意过谢知春在做什么。
不过她知道,后来崔令玉和谢知春闹掰,谢知春和整个崔家决裂的事情。
再说崔家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上辈子都只落个抄家灭族,这辈子难不成还能封侯拜相?
谢玉姝安抚完自己,又提起折腾的劲儿,甩了甩胳膊怒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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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春可不知道文恩玉收了她的钱是真给她找场子,她此刻正在想另一件事——上辈子那个花楼妓子和谢玉姝是同时进门的,走的还是都是正门。
妾室与正室同日进门,对正室无疑是羞辱。一个走正门一个走侧门也就罢了,还都是从正门抬进去的,这简直是打了正室的脸之后还把人脸往地上踩。
但上辈子谢玉姝没有闹。
她当然没那么好的性子,谢玉姝不敢,概因一个人——世子:沈青竹。
沈青竹前世干了一件让她爹荣安伯这个一心只想拍上位者马屁软饭男都火冒三丈的事——当众退婚。
从此举可以看出王爷与王妃平常对这位二世祖有多么娇惯,以及穆王府和皇权之间的联系多么坚不可摧。因为沈青竹是去找的皇帝,要求他老人家百忙之中下一道退婚圣旨。
圣旨自然是没求到,但不妨碍沈青竹扯虎皮做大旗,跑到荣安伯府门口叫嚣着让谢玉姝滚出来接退婚书。
自朱圣之后,对女子名节的看重已然到了苛刻的地步。女德女诫规制言行举止,琴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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