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人间欢乐场。(1/2)
158的身高,平常仅有80斤左右的体重,孕期确涨到120斤。
还有几天就快生了,“李桂蓉家属,产妇开到三指不开了,催产针打了一遍,现在有刨腹产。”“医生,我不刨,我可以生。”90年代,刨腹产不多见,也不少见。
“生儿子给啥吃啥,生女儿想吃啥吃啥。”
进产房了,又打了二遍催生针,“骨缝密度高,生孩子也遭罪。肯定是要侧切的。”
我父亲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大夫50块,照顾我的护士都有20块,那时候真的不少。93年,我出生了,并没有呱呱坠地的大声啼哭,而我的眼睛随着生产室的门开开合合的煽动。
因为红包的缘故,我就是我们这病房里尤其被关注的,我父亲说孩子身上的胎毛就连耳朵甚至都有一厘米那么长。而我的右侧肋骨有一处长至4-5厘米的胎记上面都是长长的胎毛。
奶奶爷爷生了三个儿子,是想要一个女孩的,但是没得,大爷结婚又生了一个男孩,那时候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所以,(生男孩给啥吃啥,生女孩想吃啥吃啥。)
护士把我抱给了我奶奶,回家清洗,奶奶回家喂了米汤,给我洗了澡,第三天才把我送回医院。
我母亲是顺产,头发拽掉了好几把,头皮都渗出了血,奶奶说,你妈妈生你遭的那个罪哟,我都受不了。侧切,六斤半。大夫、护士说“妈妈,个子小小的,生了个大孩哟。”
我是没有生孩子,但是我试着拽过头皮没拽下几根头发,都让我痛到呲牙咧嘴。我肯定没有我妈妈伟大,三针催生剂,侧切,硬生出一个我。
我是受全家欢迎的,至少我来的时候是的。爷爷抱着我,给我取名,“叫洛方花啊、还是叫洛春梅。”我父亲说,“女孩子也不上家谱没必要跟着家谱起名了吧,你起的是啥名啊。”老姨是有学历的,(最起码是个大学漏啊,)“叫洛扬行不?”“洛扬?,小姑娘这个名字会不会太张扬了。”“我跟他妈都是土命,叫洛佳吧。”
你好,我叫洛佳,今年30周岁,我写完这个写作的时候,我也不知我能多少岁,或者说我会不会把它变成一个作品,但是我知道,此刻我想把我写的想记录的记录分享出来。
我并没有多么招人喜爱,可能是家里第一时间有了女娃,家里人比较喜欢,但是好景不见得有多长久,年轻的夫妻多半吵架磨合、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如此。父母也不例外。
我现在仿佛也置身于两条长长的板凳条,父亲把我包的严丝合缝放在最中间的位置哄我安睡,去推一车一车的煤,把我一人放在了锅炉房,推完煤之后开锅炉那声响总会吵醒我哇哇大哭,我父亲便把我背在肩上边哄着我,边给炉火里面填上煤。
“妈,我跟老四吵架了,她回娘家了,我今晚值班,你能不能帮我看佳佳一宿。”“我不管你们那事。”瞧,好景这么快就过去了。第一个女娃娃没有想象的那么得宠。
我自是没有姑姑,没有舅舅的。姥姥跟我说她生了13个孩子,但是活下来的都是女娃娃。姥爷是很厉害的,我没见过,我看过他的照片,据说他是会轻功的,可以在地面飞到房子顶上的。我真的好遗憾我并没有见过他。我觉得会武功天下无敌,姥爷要是活着我是不是能练就一身武艺。
开始,我父亲说我全家都喜欢我,其实我觉得,只有他和母亲是最爱我的,因为父亲带着我去锅炉房都没人喜欢看着我,还有就是我满月那天,我五姨走了。没错,姥姥家都是姨,除了妈妈,我有五个姨妈,妈妈排行老四。
人生啊,哪能没有遗憾呢,人生有遗憾才是常态,姥姥没准妈妈回家,说妈妈刚满月,别上火怕回了奶了,孩子没奶吃。妈妈没能见到自己妹妹最后一面,是因为我。
可能是姥姥见过太多人在她的生命中离场,姥姥也是我见过的人生中最豁达最开智的老太太。每个人都叫姥姥“杨婶、杨大娘、老杨太太等。”我知道姥姥的名字,她姓藏,叫藏瑞连。可是没人这么叫过她,或许在姥爷离世后,在没人叫过她的名字。姥爷45岁便走了,(我觉得他是一个有才情的老头,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他写书法,画了一手的毛笔画,养鸟,喝茶,会武,只是我觉得姥爷不适合生活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我觉得姥爷适合生活在古代,适合当个大侠。)徒留姥姥独自在人间三十多年。
当我开始有记忆,生活里便是妈妈跟姥姥,当然也有爸爸,说实话,我父亲挺喜欢二人世界,每次出去溜达他只爱带我妈妈,并不爱带我,而我粘我妈妈确实狠。有几次都是飞毛腿直接把我飞进了大门里。当然,他上班的时候比较多,因为构件厂黄了,我父、母亲下岗了,我父亲要我母亲在家照顾姥姥跟我,(姥姥不跟我们住一起,单独居住,走路要20分钟能到,姥姥患有类风湿,手脚均变形。)我们跟奶奶住在一个大院。我们四家。他出去挣钱。
小的时候妈妈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往返于姥姥跟自己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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