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入倡馆(1/2)
又七日
柳茹彦换回本身以后发现并没有那人的记忆,她想知道这人到底用自己的身份干了什么龌龊事,可又没有什么特别迅速的方式。
无奈只得问身边小厮,平日里这家伙都有什么习惯。
可问又不能直接问,她非常的迂回,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厮,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本小姐考考你,看你平日里有没有做好你应尽的义务。”
小厮惶恐,扑通一声跪下,忙道,“小的在主子身边以来从不敢懈怠!”
战战兢兢生怕柳茹彦一不高兴将自己撵走,要是撵走他可找不到这么好的活计了。
柳茹彦瞥了一眼抖如筛糠的小厮,她不知别人心中所想如何,只觉效果甚好,更是板着个脸。
“那你就说说,我平日里的喜好,爱吃什么,爱去哪里,最喜欢干什么。”
小厮不做他想,跪在地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平日里主子您最喜欢吃同福楼的肘子酥和烤鸭,西街祥庆斋的蜂糖糕,北街蜜林煎的蜜煎藕,冬日夜里饿了都是叫小的去东街角落白寡夫的面摊,将他叫回来给您在府里现做!”
“除了吃食讲究,平日里您还爱去知天下的瓦舍里面听人说书,点上好的云雾和瓜果点心,最常去白楼,您和里面魁首程潁颍关系最好,您老是点他,一呆就是一夜,还不喜欢小的跟着您……”
小厮滔滔不绝,柳茹彦的沉默则是震耳欲聋,抬手抚了抚青筋狂跳的额角,心想这人可真是……十成十的纨绔!
小厮战战兢兢抬眼看了眼柳茹彦,只见她脸黑的如同滴了墨一样,心中不免犯嘀咕,他说的没错啊。
“很好!”
好得很?你可真是好极了!
骄奢淫逸成何体统!
柳茹彦抓着扶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小厮哆嗦着身子,一听柳茹彦这么说,又道,“您还最喜欢那李家小小姐养的鹩哥……”
“够了!”柳茹彦怒拍桌子。
她不想听了!
小厮柳茹彦突然的暴怒被吓得一激灵,跪在地上头磕的邦邦响。
“小的哪里说错了吗?小的可以改!”
“小的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您指东小的绝不往西!”
“你没说错,你说的很对,一会儿去领赏吧。”柳茹彦一口牙咬的嘎吱作响,听的小厮心惊胆颤。
这是要把他也嚼吧嚼吧吃了吗?
“那……那小的可以下去了吗?”
小厮颤巍巍开口,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腰里。
“下去吧。”
柳茹彦摆摆手,又想到什么,“安排一下,我今晚要去白楼。”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领了安排,再不敢多说急急忙忙的走了,他怕再不走自己吓得死在这里。
柳茹彦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又零零碎碎忙了一天,此时坐在马车里嘴唇发白,她撩着帘子两眼直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过知天下时,里面传来说书人的声音,细听似乎和她有关。
瓦肆内说书人正坐堂上,手拿折扇点桌,口中唾肆横飞说的是那叫一个舌灿莲花,底下人也听的入迷,讲的正是柳家长子柳茹彦所经之事。
“一朝姻缘从天降,却是洞房把命丧,叫是宾客皆哗然,头七棺材把命还,稀罕稀罕真稀罕……”
马车愈行愈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柳茹彦抬手轻叩马车车厢冲着小厮道,“你去查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都编排到本小姐头上了。”
“是,小姐。”
小厮点头应下继续赶车。
马车晃晃悠悠,车轮有节奏的吱呀催人犯困,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外面再次传来小厮的声音。
“主子,咱们到了。”
小厮站在外面,弯腰恭敬的将帘子拉起,扶着柳茹彦下轿。
这是柳茹彦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她上下打量一番。这白楼规模不小,是整个战城最大的倡馆,也是唯一一家过了明面的。
倡馆与红楼不同,红楼大只卖艺隐而卖倡,倡馆则是只卖身不卖艺,端看谁的本事更大留得住客。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整个白楼上下四层灯火通明,门外三三两两的男子皆一身白衣,涂脂抹粉头戴珠花宝钗,冲着路过的女子们调笑打招呼。
眼前的场面让柳茹彦心中不适,浓重的香粉味儿直冲天灵盖,打的她眉头微皱,碍于想弄清楚缘由,还是硬着头皮打算进去。
见她抬脚,小厮急忙跟上,手上扶着柳茹彦,步伐不快不慢只落半步,跟在柳茹彦身侧。
“哟!这不是我们柳姊姊么,好些日子没来了。”一男子看到柳茹彦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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