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善有善报(2/2)
弯下腰来，将自己的额头顶在枪口上。
目光如刀，始终死死盯着警察的眼睛。
警察站着。何须言弯着腰。
警察拿着枪。何须言被枪指着额头。
可警察却感到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从何须言身上传来，仿佛被俯视的那人是自己。
那冷静淡漠的目光，让他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
何须言淡淡开口，声音冷冽：“我死过了，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白赚来的。”
说着，他抬手握住枪口，让枪继续对准自己的眉心，同时自己缓缓站直身体。
“所以接下来的人生……”
“我，何须言。”
“一定会，抡圆了活。”
“要是不能，就不活。”
说完，何须言对警察扬了扬眉毛，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得露出了犬齿。
他就这样恣意笑着，死死盯住那个警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草你妈的，有种，你打死我。”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铁与血的甜腥味。
警察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双手握住枪，手指不断颤抖。
突然他暴怒起来，用枪托狠狠砸向何须言的额角，口中恨声叫着：“生出你这种现世报，你老何家就活该死绝！”
乌黑的手枪泛着金属哑光的光泽，朝着额角撞来。
何须言躲都没躲，眼神依旧死死盯着警察。
眼前的世界本就已经扭曲晃动不止，在这个瞬间一下炸开，碎裂。
光线断裂成无数片，警察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周围的时间仿佛凝滞。
一切都变得幽暗无比。
脑海中却出现了一道光幕。
【现世报系统开启】
【宿主：何须言】
【当前权能：以牙还牙】
【激活礼包：1000因果点】
“系统？”何须言的意识集中在光幕上：“权能……什么意思？”
光幕上的内容随即变幻。
【以牙还牙：若宿主现场见证不公，可选择让相关方遭受对等报应】
何须言的心跳陡然加速。
“不公……用枪指着人，随意打人，这算不公吧？”
何须言看向面前的警察，只见那张幽暗面孔的眉心处，有一朵赤红火苗正在摇曳。
在一种莫名感觉的驱使下，何须言抬起手，捏住那团火苗。
【检测到业火，价值：125因果点】
【通过系统力量完成报应，将消耗125因果点】
【通过宿主自身完成报应，将获得125因果点】
此时，怒意早已被何须言抛之脑后，剩下的只剩下对系统的好奇。
“如果用系统力量，需要花因果点。”
“如果用自己力量，系统就给我因果点。”
“如果把因果点当成钱的话，有点像我给老天爷打工的意思啊……”
“通过自身力量的意思就是，我打他一顿？那要这系统有什么用？”
何须言哑然失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过系统力量完成报应】。
选择之后，他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接管，口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因果……”
捏着火苗的手指轻轻打出一个响指，他低喝一声：“报应！”
火苗应声而散。
乒！
眼前的幽暗世界再次破碎，恢复成刚刚那个明媚的秋日下午，仿佛一切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发动权能：以牙还牙】
那警察正要狠狠砸下手中枪托，突然神情一变。
却见他猛地颤抖一下，一把推开了何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从凶狠变成严肃诚恳，大声道：“对不起！我就是照您的吩咐……”
他的语气急促中透着强烈的不安，然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他突然举起右手，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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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