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文采天下第一(1/1)
卑职谢太子殿下千岁！”
没理会千恩万谢的叶青，叶川转身离开这对爷孙的尸体。
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柳明月，叶川说道：“我没敢多看，总觉得有好多亡魂在问我，为什么他们只想吃一口饱饭就那么难，为什么那么冷，为什么那么苦。”
没称本宫，而是称我。
柳明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叶川。
她见过叶川昏聩无道，胸无大志的样子。
也见过叶川阴狠深沉，狡猾如狐的样子。
更见过叶川嗜杀残暴，杀人如麻的样子。
可唯独不曾见过此时的叶川，身心疲惫，满怀愧疚的样子。
明明这是因为天灾，是因为柳建业残暴，下令坑杀灾民所致，和叶川没关系。
但叶川，似乎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不知为何，柳明月突然感觉自己心中一疼，她觉得自己很脏，很污浊，根本不配站在叶川身边。
“殿下。”
柳明月艰难开口，嘴唇苍白的她说：“他们临终前，想必是感激殿下的。”
“是么？”
叶川喃喃道，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此，便好吧。”
见叶川朝着东宫方向走，柳明月突然说：“殿下，臣妾有话要说。”
“柳玄策的确让臣妾监视着殿下的一举一动，凡有不寻常之处，与谁见面了说了什么话，都要把消息传出去。”
叶川脚步一顿，凝视着柳明月。
那目光，淡漠如冰。
柳明月心中一颤，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关于毒药的事，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不敢说。
她怕叶川盛怒之下，直接处死自己。
她更怕自己像柳建业一样，死之前还被制成人彘，求死不得。
“没了么？”叶川问。
柳明月艰难地开口道：“没，没了。”
盯着柳明月看了一会，叶川突然淡淡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回东宫吧。”
柳明月愣了一下，叶川没处罚自己她是没想到的。
“臣妾遵令。”柳明月低声说道。
叶川唤来了叶青，让他带几个锦衣卫护送柳明月回东宫。
“去将全公公叫来。”
吩咐完，叶川随意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个两个小菜坐下，片刻之后，全公公匆匆而来。
“太子嫔有问题，严查她身边所有人。”叶川吩咐道。
全公公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九皇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全公公答道：“柳玄策下早朝之后，去见了九皇子，说了让九皇子出面赈灾的事情，九皇子很兴奋，想着要做出一番功业来，柳玄策走后，皇后娘娘便亲自教导九皇子为赈灾做准备去了。”
叶川随手丢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说道：“柳玄策呢？”
“柳玄策离开皇宫之后，便召了一些大臣，商量辅佐九皇子赈灾之事。”
“这件事情，柳玄策为了给九皇子捞好处，应该会尽心而为，否则柳建业可就白死了。”
叶川淡淡道：“先盯着，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还有，派几个好手出去，柳建业的所有亲族，全杀了。”
“奴婢遵令。”
叶川刚打算起身离开，就听见隔壁桌上，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聊天。
“要我说，天下文采第一，非前日当朝丞相之子，柳泰来所作的《滕王阁序》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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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