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讲堂风云(1/2)
“好不要脸,胡吹大气,呸!”
吴锋的一声喝倒彩,就像是寒冬腊月迎头泼来的一盆冷水,生生将众人原本的激情四溢浇了个透心凉,尤其是正“滔滔不绝”的陆瑾,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此时讲堂里有二十多个学生,大致分成三伙。刚刚高谈阔论,叫的最欢的是以陆瑾为首的江南士族公子,他们成员最多,有十人,围绕着讲堂里仅有的三个女性(公主司马玉,王氏女王喃,谢氏女谢霓)施展浑身才华以博美人一笑,就像那开屏的孔雀。稍远一点的是以王谢桓庾为代表的北方士族公子,他们人数稍少,有八人,尽皆轻声细语,谈吐优雅,举止大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直视,与周遭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另有三人默默的坐于角落,静心研读经史子集礼易春秋,他们穿着朴素,却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不为外界所扰,似乎书中有无穷魅力,他们是游离朝堂之外的没落士族后人,但自身才华出众,被院长选中,得以入学院深造。
陆瑾环顾四周,见堂中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或眼含讥笑,或报以同情,或义愤填膺,尤其是坐于一旁的女神加公主司马玉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让陆瑾不得不爆发,哪怕在与吴锋以往的冲突中从未得过便宜,这次他也要拼着挨揍受伤压压他的锐气,让他知道江南士族不是软骨头,他陆瑾也是个威武不能屈的男子汉。
“莽夫竖子,为何突发怪音,打断他人讲话,如此放浪缺乏教养,平日里征虏将军就是如此教你的!”说到激动处,陆瑾也忘却了对吴锋的恐惧,怒目视之,讥笑道:“我倒是忘了,上数三代,你们吴家只不过是谢家的佃户,如今沐猴而冠,真把自己当士族了!殊不知,撸起裤管,脚上还粘着泥巴呢!哈哈哈!”
说完,潇洒转身,回到公主身前,恭敬一拜道:“在下孟浪了,还请公主见谅。”
这样的争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公主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也不言语,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吴锋。
吴锋的父亲征虏将军吴成乃是谢玄嫡系,又娶了谢氏女为妻,在江东士族眼里,他天然就是北方士族集团的一员,然而他又非士族出身,只是寒门庶族被提拔,自视出身高贵的北方士族只当他是家臣打手,反而余下的几个寒门子弟对他是最客气的,却也止于客气而不愿亲近,因此吴锋是书院三个圈子外的第四类人。
吴锋从小勤练武艺弓马娴熟,熟读家传兵书,从来都是以霍去病窦宪为偶像,心中自有一股“你们瞧不起我,我还不屑与之为伍”的自傲,因此经常与那些自命风流的士族子弟摩擦冲突,尤其与江东士族子弟的带头大哥陆瑾,那是针尖对麦芒,经常交流武艺及口艺,当然是吴锋与陆瑾交流武艺,而陆瑾则与吴锋交流口艺。
“嘿嘿!”
就在陆瑾得意之时,吴锋握着拳头,啪啪作响,嘿嘿一笑站了起来。
“几天不见,陆小娘本事见长啊!你可是觉得身处学院,还有公主在场我不敢教训你还是怎的?”(文武相轻自古有之,士族公子“亲切”的称他为莽夫,而吴锋则“委婉”的称呼这些只会吟诗作对涂脂抹粉的公子为小娘子。)
陆瑾看似无意的又靠近了公主两步,才潇洒转身道:“你这莽夫,莫不是被我说中了要害,恼羞成怒要打我了?”
与此同时,一个虎头虎脑身体壮硕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挡在了吴锋身前,嗡声道:“吴蛮子,想要伤陆兄,先过了我周成这关再说。”
“小成子,你这是脑子不好还是嫌自己命太硬,被我揍了那么多回,还要给他们当出头鸟?”
“我…”
这周成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加之多次败于吴锋之手,此时气势被夺,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
“我吴郡子弟本是一家,顾陆周张更是同气连枝,何来出头鸟一说,你这莽夫想以如此低略的离间计离间我等,可是打错了算盘。”陆瑾道。
此时前有周成这个臂助,后有公主坐镇,陆瑾自是镇定自若,继续说道:“我等来此求学,学的是治国理政,可不是好勇斗狠,你就是力能扛鼎,于这纷乱的朝政而言,不过是拳打棉花抽刀断水。”
吴锋见他又要卖弄,连踏几步,展臂一扫,把周成逼到一旁,陆瑾见状被吓的连连后退,疾呼救命,不过吴锋今天可不是来打架的,转而直面公主道:“如今诸胡祸乱中原,北方民不聊生,靠这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可收复不了北方,镇压不了诸胡。北方士族随先帝避居江南,镇压了多少南瓯百越土著,这些可是靠诗词歌赋能做的到的?”
陆瑾等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在场众人也都议论纷纷。回看过往,前有武王伐纣,后有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但逢乱世,尽是那将星闪耀,凭借赫赫战功,封侯拜相。
“我知道公主虽是女儿身,却也胸怀大志,巾帼不让须眉,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帅军北伐,平定天下,我希望那一天是我陪在公主身边,共同完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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