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日宴席(1/2)
“什么不对劲儿?”
温岫疑道,眼前的杨采菊似乎并无异常。
“那女人的面容看起来明明才不过三十岁,可我却发现她身上的五脏六腑皆有腐坏之象,照这样看来,她剩下的日子最多不超过两载。”
墨白一字一句耐心解释。
听到这种异事,温岫顿觉吃惊,手一抖,险些不小心将海棠枝给剪坏了。
“怎会如此?”她喃喃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双手不自觉紧握,在脑中寻找回忆。
这才想起来杨采菊确实看着不对劲儿。
如今隆冬已过,一场春雨一场暖,宫中人人换上了较为轻薄的春装,唯独这位杨掌苑还将自己厚厚裹着,夜里还自己起来烧汤婆子。
温岫还以为她是畏寒,如今看来该是身子不爽。
突然,一阵熟悉的记忆涌上脑中,温岫猛得抬起头来,眼眶却瞬间变得猩红。
她想起来,当母亲在如意宫当差不久后,自己央求楚天祈安排与母亲见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那次相会,母亲的身子也是如此畏寒,两只手像冰块似的,当时她是以为母亲是长时间在外吹风所致,不曾想到另一层缘由。
一想到这儿,温岫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发颤,拼命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直到一个甜甜的熟悉声音闯进耳朵里。
“欢颜!”
是流云,温岫赶紧松口气,用衣袖将泪花拭净,举起剪刀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今日御花园办春日宴,皇上与各宫娘娘都在,御花园里好热闹呢,你活干完了没?要是没干完我帮你,完了咱去凑凑热闹可好?”
流云的笑声很是清脆,小跑过来揽上温岫的胳膊,满脸兴奋。
“是吗?”温岫答得心不在焉。
其实她早已见识过春日宴的盛状,这次宴席上所用之花材都是她们花房宫女一起搬过去布置的。
春日宴......她第一次参加时不过十三岁,那时只顾着赏好看的花、吃甜甜的糕点,后来再参加时已是物是人非,半分喜意也无。
“去嘛去嘛,来我帮你。”
流云起了劲儿,说着便拿起一旁的枝剪帮温岫修理。
鬼使神差的,温岫点了头。
换好衣裳,两人同步而行。
“流云,你近来可有见过周太妃?”温岫假装不经意间提起。
“有啊,三日前太妃娘娘让她身边的大宫女夏汀姐姐给淑妃娘娘送了她亲手做的平安符。昨儿个淑妃娘娘就让我将宫里的一盆红杜鹃送到如意宫去,我便瞧见太妃娘娘一面。”
流云悉数道来。
“平安符?”
“对,太妃娘娘信佛,据说当初她膝下的十皇子降生之时,太妃见到了佛祖,是佛祖保佑他们母子平安。从那以后太妃娘娘就在如意宫中吃斋念佛,以报佛祖之恩。”
这事温岫也略有耳闻,当初夺嫡之争,后宫众人与前朝大臣大多明争暗斗、你抢我夺,能独善其身者少之又少,现在的周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楚天祈先是忙着与太子一党周旋,后来又与誉王一党撕破脸皮,无暇顾及其他。
而十皇子现在不过才五岁,周太妃又始终对外保持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再加上那佛祖保佑的传言护身,楚天祈便一直没对太妃母子动手。
可记忆中周太妃的母族乃皇商,与淑妃和她的母族八竿子打不着,无缘无故为何要送她平安符呢?
“我在芳菲宫待的时间短,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兰慧姐姐提到过,淑妃娘娘很喜欢十皇子,与太妃经常走动,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吧。”
温岫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太妃与淑妃关系匪浅。
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御花园。
此刻时辰正好,春风徐徐、金乌当空,各宫贵人与应邀前来的达官显贵在席间谈笑风生。
楚天祈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握杯,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龙椅上的“龙首”,在最高处俯瞰众人。
龙椅左侧,皇后叶婉婷坐得端庄,含笑欣赏台上歌舞;右下角处,淑妃斜倚着,身子始终侧向楚天祈,眉眼含波。
隔得有些远,温岫看不太清那些人的面容,她尽力搜寻着。
没见周太妃的影子,就连十皇子也未曾见到。
历代以来,春日宴都乃皇宫中一年一度的盛事,今年是楚天祈登基后的第一次宴会,表忠心的好机会,作为皇宫中唯一一位太妃,她却不出席,难免没有人不会多想。
“你瞧,那位是姜采女,你们花房里的,被皇上看上封了个采女,以后可以享清福咯。”
流云打趣道,抬手指向嫔妃席的最末位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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