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离死别(1/2)
胡娟踉跄着往家走，眼中还噙着泪水，嘴里喃喃着“死鬼“之类的话。她一边走，一边用手背擦着嘴唇，那里还残留着方才亲吻的触感，和咬下去时的血腥味。
眼看快要到家，她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太安静了。
这个时候，矿工虽然还在上工，但矿上为数不多的女人孩子总会给矿区带来一丝充满生活气息的喧闹。
然而此时，整个矿区几乎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转过一个街角，胡娟猛地停住了脚步。
矿场中心的小广场上，地上躺着三个女人。
胡娟认识她们，都是矿工的家眷。
此时这三人都双手反剪着，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上了布，正在地上挣扎扭动，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三人前方，站着一个身着银甲，头发绑成竖辫的鞑子武士。
胡娟被告诉过，这样的发型都是二等人，在路上遇见了，要跪下磕头，等他从面前经过以后，才能站起来。
此时那二等武士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长刀，正一边挥动着长刀，一边对着身边低头哈腰的矿头训斥着什么。
刀身上流动的寒芒晃花了胡娟的眼睛。
胡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响动。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鞑子武士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快点，拉过来！“
矿头站在一旁，那张平日趾高气扬的脸上此刻堆满谄媚。
他打量了一下胡娟，转身对武士道：“大人，这是个四等籍的丫头，年纪正好，皮肉水嫩，要不......今晚送到大人床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矿头脸上。
鞑子武士冷冷地说：“女人，只会减慢我拔刀的速度！“
胡娟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想到了方才和徐润之的对话。——“说不定哪天，我就被矿头拖进屋里糟蹋......“没想到更糟的事情这么快就来了。
她惊叫一声，转身就跑，裙角在夜风中翻飞。
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个护卫拦腰抱住。
那人动作熟练，三两下就把她的手脚绑住，嘴里塞进一块粗布。
护卫拖着她，像拖一只小羊羔般拖到广场上，
矿头也凑上来，几个人麻利地动作着，将四个女人并排绑在一起。
那粗麻绳一圈圈缠绕，像是要将猎物牢牢固定在砧板上。
鞑子武士眯着眼睛，将手中长刀挥舞出一个绚烂的刀花，向矿头炫耀道：“这是正宗的生五胴刀，一刀下去，能斩开五个活人。“他瞥了眼跪着的人，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可惜你们这矿场太小，只找到四个女人，要不然你把那些男的给我弄一个过来。“
矿头叫苦道：“这矿奴都是要交定额……”
正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划破空气：
“不要啊！放开我女儿！“
胡屠户像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冲了过来，他那皮肉松垮的身躯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一个护卫正要拔刀去拦，却被他一个猛冲撞得倒飞出去。
他扑到胡娟身边，颤抖的双手胡乱地检查着女儿的伤势，那模样就像是在验看案板上的肉。
他的眼睛血红，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伤我女儿！不要伤我女儿！“
说着，他一把抱起胡娟，转身就要往外冲。
身后的武士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耐。
他握紧刀柄，脚下轻轻一错，刀光如匹练般掠过。
父女俩的身体同时一僵。
胡屠户低头，看到一截染血的刀尖从自己胸口穿出，刚好也穿透了怀中女儿的身体。
那一刻，父女二人的表情出奇地相似。
先是惊讶，继而是恐惧、不甘和愤懑，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疑惑上。
仿佛在问上天：为什么？
徐润之听到隐约传来的惊叫声时，就已经跑出了门。
但还是远了些。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一幕。
看到了刀光，看到了鲜血，看到了倒下的父女。
那一刻，他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警察生涯中积累的格斗技巧在瞬间苏醒。
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最近的护卫身边。
右手成掌，精准地切在对方的颈动脉上。
护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下了。
徐润之顺势抽出对方腰间的刀。
寒光乍现。
徐润之抓着那个护卫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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