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谈笑间杀人(1/2)
这一坛酒足足五斤，两人到现在喝了没有半斤，醉意便涌得凶猛。
莫说一斤了，他一人能喝半斤不倒，就已堪称海量。
当下连忙道：“老弟老弟，哥哥喝不下这么多。你对哥哥的好，哥哥知晓。不如这般，剩下四斤酒十五两银子，你要，便拿钱给我弟弟。若不要，便坐下来喝上一杯，倒也无妨。此等妙物，见者有福，当尝之一二。”
姜起摆手道：“此物我敢确定，不说多的，至少整个汴京就这一坛。你若想解解馋，那便坐下来喝几杯，也无不可。只是不卖。”
关于蒸馏酒的确切记载其实是元朝。
但后世查询，一些南宋关于北宋记载的书籍里，有类似蒸酒和蒸酒器具的记载，只是这种酒若真有，很难不引起风尚。
且像苏东坡这样好酒大文豪著述的《酒经》《酒谱》里，均未有记载。
众所周知，苏东坡可是出了名的好口腹之欲。
他一生足迹，跨越整个大宋版图。
有些事他都不知道，大概率是不存在。
还有个可能就是，有人在研究，但是没成功。
因为相关蒸馏酒器具记述的典籍，和炼丹有关。
只是出现了蒸馏器具，也没有明确标明蒸馏酒。
炼丹吧，这东西多少有些玄乎。
所以姜起敢笃定，即便眼下是北宋末期，此地也绝无蒸馏白酒。
姜起这么说，李易安倒是失望，却没有多言。
倒是奎伍急了，他桌底下的脚，踢了踢姜起，又使了个眼色。
“这位李兄弟，东西虽然好，可我们也吃不掉。这样吧，这四斤酒的价格，你看着给。只出价三次，三次中，若我兄弟满意，你便拿去。”
李易安看向姜起：“这提议不错，姜兄以为如何？”
姜起眼角扫着奎伍，笑了笑：“自无不可。”
“四斤……二十两，可否？”
不等姜起开口，奎伍便笑道：“鸿鹄楼的幽云春，十九两一斤，这位兄弟觉得我兄弟的神仙醉，比之如何？”
“二十四两……我顶多出三十两，身上就这么多。”
奎伍桌下猛踢姜起一脚。
姜起道：“成了，便贱卖给你吧。”
李易安听了一阵欣喜，当下掏出了三张十两银票。
待他拿了酒走后，姜起暗自松口气。
所幸，还有大半斤酒，不会坏事。
这一顿酒慢慢吃，吃完半斤后，奎伍已有些糊涂了。
他涨红着脸孔，浑身发热，在说出道至今这么多年做的事，时不时发笑。
这时，就是姜起单纯灌他酒了。
酒过三巡，三三得九，酒楼里人逐渐少起来。
忽然，奎伍起身道：“老弟你且坐着，哥哥我去茅房撒个尿。”
“好，哥哥且去，我等着便是。”
奎伍晃晃悠悠走过去，本想抓个小二询问。
一人走过来道：“客官可是要去茅房？”
“不错……”
“还这边请，往那走便是。”
那人将奎伍往酒楼后面引。
随后便走开了。
奎伍走着走着，可就是没见到茅房。
“咦？刚刚那人怎的有些面熟？”
他有些疑惑，皱起眉头，似在想哪里见过。
可眼下他已无比疲困，尿意又催得猛。
当即甩甩脑袋，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结果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地就来到了河边。
夜风寒冷，漆黑五丈河面弥散浓浓白雾，时不时飘过不少船。
奎伍见此大好，解开裤子便撒尿。
刚尿完，不知怎的，忽然身体一重，朝前倾去。
噗通……
他落入水中。
这年头，中原的汉子会水的可不多。
入水后他一个劲挣扎。
可身体已被烈酒麻痹，扑腾扑腾中便没了生息。
看着河面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李四才转身走开。
当他进入酒楼时，迎面撞来一人，吓得他一跳。
待看清来人后方才松了口气。
姜起道：“莫说话，走。”
两人身形旋即没入夜色之中。
待走得极远后，姜起侧头看着李四那惊魂未定的模样，淡淡道：“放心吧，适才我已替你放了哨，没人会看见。”
“老、老大……我我我……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觉得，这顿酒喝下去，关系也近了，这个朋友可以交。但你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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