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何为仁义(1/3)
“什么？师傅要去养殖场救那群叛徒？”
“这是报应！我看他们就是活该！”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中了狗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当时就把他们宰了！”
“是啊，师傅，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二十多个朝夕相处的弟兄，二十多条人命啊！他们竟束手旁观！大师兄也为了保护弟兄...呜…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对！大不了从明天开始，谁都别想吃猪肉了！”
“还有问天盟，巴不得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过去就是羊入虎口，您不是说先隐忍吗？”
“……”
一得到三壮消息，赵大胆首先想到的就是教人杰杀猪势控制之法，然后杀猪饭也不吃了，把徒弟们喊到自己屋里。接着，他当场宣布，要把屠宰场子弟们召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去养殖场救场。
大伙一听，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最后还是平铨安抚了众人：
“你们先安静下来，听听西傅怎么说。”
“我决定去救场的原因有三个。”想到义子之死，赵大胆比谁都心痛，他眼睛微红，低声说：
“首先，冤有头债有主！出手杀大屠和弟兄的不是养殖场，而是问天盟，养殖场只有一个人真正该死，就是瘸子！老夫我当年真瞎了眼，把此等包藏祸心之徒当成亲兄弟！
大屠和弟兄们的死，我有责任，是我识人不明！”
“其次，如果真的一点错没有，瘸子和问天盟怎能挑拨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修为被废这些天，我天天反省，发现自己也是错了！
多年来，我只在屠宰场收徒，只带屠宰场办事，不知不觉寒了养殖场弟兄的心。还有你们，就算我再三告诫，你们敢说平常没有看不起养殖场的弟兄，没有欺负过他们？”
看见徒弟们不作声地低下头，赵大胆叹一口气，接着说：
“第三，做人要讲仁义！你们拜师那天，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我今天再说一遍！人杰，今天忙着做杀猪饭，爹有些话还没和你说，你也认真听好了。
虽然我们只是杀猪人，经常被看作低人一等，但是生而为男，就要顶天立地，心怀仁义，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养殖场的弟兄是我赵大胆一个个挑选进来的，我认错了个瘸子，却不会瞎到认错所有人。我相信他们只不过是一时被蒙蔽而已，只是想出口气，根本不可能真的动杀心！
你们想想，那些死去的弟兄，有多少也是他们自己平日里的好兄弟，他们不痛苦，不后悔吗？更重要的，他们和你们一样出身贫寒，上有老下有小，养殖场的那些猪，就是他们的命啊！
仁义是什么？仁义就是兄弟有难，八方相助！
仁义是什么？惩恶是仁义，扶弱也是仁义。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不仁，我赵大胆也不能不义！既然弟兄们犯了错，那就说明我当初也有错，我赵大胆愿在此舍生取义，用心中仁义以报之！”
这是人杰听到的第一个道理。
心怀仁义么。
他回味了下父亲的话，点点头，虽还不太明白，但他记在了心里。
屋内众师兄们先是保持沉默，然后...啪！
三壮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我糊涂啊！前几日冲到我那小表侄家要打断他腿，狗子哭着自己动手自废了一条腿。当时还觉得，那小子算是有点良心。现在想想真糊涂啊。
我表哥走得早，弟媳身子不好，狗子还有两个弟弟要读书，全靠狗子一人撑着，现在全家还在骂狗子不是东西...不行，我得赶紧去一趟！”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却被赵大胆叫了回来：
“给我回来！总是这么毛毛糙糙！当务之急不是去你弟弟家，而是想想怎么以最快速度将整个养殖场救回来！两天，我们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过了两天，猪就全臭了。”
“可就算现在把所有屠宰场的弟兄都召集起来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啊！
如今能够临时凑在一起的弟兄最多百人，而养殖场有将近一万两千头猪，就算是大伙不眠不休，也要花上十天半个月，这还不算卖肉的时间。师傅您当年最高纪录也就是一天杀一百头猪而已。
哎？为什么你们都看着小师弟？”
“儿子，照今天那速度，你能坚持多久？”赵大胆严肃地问人杰。
人杰根据下午的体力消耗计算了下，发现自己不眠不休全力出手，最多坚持一天。他想了想刚才父亲的话，心有所感，于是回答道：
“我可以坚持。”
“好！杀猪这事算是有解决办法了，我们先尽人事，再听天命！
三壮，义儿，铨儿，你们现在去召集屠宰场的弟兄们，不要耽搁，所有人把家中木杆、线绳、盐，都带上，连夜赶往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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