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彩蝶心愿(1/3)
终于,九娘采取了折中方案。小翠还是赵宅丫环,可九娘在饭桌上给她赐了一个名字。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小翠”的她,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赵彩蝶。
饭后九娘悄悄拉着小翠,把卖身契撕得粉碎。二人约定,以后的生活以母女相待,私底下母女相称,在别人面前则是称呼不变。
赵宅经历休妻事件后,基本上把家产都送出去了,近段时间日子过得清贫得很。
幸好前两日,瘦猴代表养猪场送了一些给赵大胆和人杰分润的银钱过来。后来李捕头代表衙门登门拜访,亲自送上一万两黄金,理由是那两个无生门杀手还是朝廷重犯,这些就是赏金。
当然了,一名金丹,一名先天,其赏金肯定不止这么一些世俗金钱,按照惯例,他们身上的一切丹药、法器、灵石,都属于战利品。
但人杰都没要,所以李捕头换了一个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物给他,那就是储物戒指。戒指中的储物空间有六尺方圆,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五百块下品灵石。戒指和灵石的使用方法很简单,人杰一教就会。
人杰戴上了储物戒指,把所有的银钱都交给了九娘。九娘不肯收,说这些应当算作人杰的私有财产。但人杰却坚定地摇摇头,活学活用了一句话:自家人不必推辞。
九娘被一句自家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便代人杰保管,同时想到了人杰如今名声在外,是各大仙门争相拉拢的对象,赵宅作为他的居所,不能过于寒碜。况且,如今赵宅的资产再次富足,养几百个家仆绰绰有余,所以九娘交代给赵彩蝶,让她买些家仆。
三丫环,一个端茶倒水,一个烧火做饭,一个打扫庭院。
三家丁,一个掌勺,一个门房,一个杂活。如果按赵宅原来的配置,家丁起码买十个,不过九娘说她们没那么精贵,平时不坐轿子,也不用账房,她自己就会记账。
再买一个书童。人杰准备过完年开始跟着九娘识字,白天还要去天道书院读书。尽管只可以报名最基础的童生班,但家庭条件允许,书童仍然要配一名。
护院一般不会签卖身契,只能在市场上雇人,但现在却是用不着了。当另外几个师兄准备继承赵大胆遗愿,重开屠宰场的时候,平铨主动留了下来,说要做赵宅的首席护院,人杰不在家时,由他负责保护师娘。
九娘深感宽慰,心想也不能亏他,坚持每月给他五十两银子的工钱。尽管他目前只有后天三品,但怎么说也是修炼了内力的江湖人士。
再说如今人杰住的地方,湘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宅,已被本地百姓当作神明居所。九娘自己可以节俭,但人杰居住的地方门面不能差!所以她决定让人改换门头,安上一个“赵府”的门牌。
若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行凶作乱,那雇多少个护院也没用。
除买家仆之外,九娘还布置了一个让彩蝶脸红心跳的任务,就是让她在出门前问问人杰,要不要通房丫头伺候。
自从人杰在饭桌上说出那句后,彩蝶接下来做事明显心不在焉,一会儿用手捂着发红的脸颊傻笑,一会又精神萎靡,满面愁容。
这哪能瞒得过九娘的眼睛,九娘知道,彩蝶这是少女怀春了。若说之前的彩蝶还有点年少懵懂,那么现在的她在听完那句话后,已经完全沦陷。
彩蝶从小就跟着九娘,九娘始终感觉她还是一个孩子。今日看穿这般心思后,九娘对着彩蝶细细端详,发觉其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已经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美人坯子。
更别提这孩子身上还有一种类似于鲜花的体香,原来习惯了还感觉没什么,现在想想,该多招男人喜欢?
此时再看彩蝶,九娘忽然有一种“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打心底也愿意见到她和人杰亲近。她不忍看彩蝶这样单相思,但人杰毕竟不是她生养的孩子,也不好随意安排。
所以九娘对她说,如果人杰愿意让人服侍,那就优先让彩蝶做人杰的通房丫头。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若能被人杰看上,做个妾室,也是雏鸡变凤凰,一步登天了。
彩蝶听到后,虽然羞愧得想找一个洞躲起来,但还是破天荒地反驳了她。彩蝶看着九娘的眼睛,鼓起勇气说:
“若少爷不弃,彩蝶愿生生世世伺候,但不图什么名分,也绝不奢想少爷能看上我。我身份卑贱,配不上少爷的。”
彩蝶说这话时,虽然声音轻颤,神色自卑,但眼睛却亮若繁星,充满着憧憬与向往:
“能在他身旁静静陪伴,便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
两位赵宅女眷商讨家事表过不谈。
当天吃完年夜饭,见九娘要拉小翠去一旁说悄悄话,人杰便走到院中,看着平铨和罗横放爆竹。
说是说放一整夜,却不可能真有那么多爆竹让所有人放得一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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