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体(1/2)
石界是一种什么状态？或许对于此时的查科尔而言，是一个无法明确确认的情况。因为，毕竟生而为人，是无法以自己的视觉来确认自身的具体物理状态的。甚至于，实际上，人也是不可能准确确认自我状态的。因为对于个人而言，所有的自身相关的状态只不过也是他人口中的认识，无法通过自己的判断而来。
人之所以为人，毕竟也不是记忆的堆砌。如果说人生而为人只是由记忆堆砌而成即可，那么一块简单的用于储存的介质也能以人自居了。当然，如果说包含查科尔的终端而言的话。严格来说，查科尔的终端可以算是一种带有人的智慧的技术。当然，这并非远古记录中的称之为“人工智能”的东西。查科尔清楚知道，毕竟是他亲手创作的“终端”而言，要说相较于所谓的远古的“人工智能”，此时此刻让他陷于如此特别境地的东西，任何一个远古词汇对它而言，都是显得贫乏和不准确的。这当然也是可以用一个远古词汇来解释，就是任何远古词汇来形容这个情况都是“词不达意”的。而如果硬要用一个不太准确的远古词汇来形容的话，恐怕此刻要说令查科尔陷于此种奇妙状态的核心源头，估计就只能用“人造生命”这一远古词汇来表达了。当然，查科尔知道，这毕竟是极其不准确的表达。因为在远古记录里，“人造生命”这一所指是指向“生物科学”这一领域分野的，而相应的，其所描述的是一种能够自我生长的有实体的生命形态。只是，相应地来说，查科尔所创造的，并不是一种有实体的体，而是一种无实体的且在于可控和不可控之间的生命体，用以辅助查科尔进行相应的世界探究罢了。只是，确切地说，查科尔所创造的确实也是一种未知的奇异物，而好奇心的驱使，也令处于这个试验中查科尔如此被动罢了。
对于查科尔而言，同样的理由同样的情况，此刻的查科尔也并无法确认自身所处的状态。确切的说，以查科尔的观感来看，此刻的他存在于一种似有而无的非正常物理状态，而这种怪异的状态体验可以用“灵魂”这个词来笼统概括。也可以这么说，查科尔的此时，并无躯体。这当然可以归结为查科尔所创造的“终端”之过。但查科尔转念一想，如果说要归结为“终端”的过错，那么是否又意味着是另一种傲慢和自私呢？毕竟如果没有想要突破这个世界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有“终端”的诞生了。此刻被动的境况，究其本质，还是作为科学狂人的他的一种贪婪罢了。
想到了这里，查科尔觉得，与其在与“终端”的同步状态下如此着急找寻可回到现实的链路，不如静心下来分析眼前的状况或许更为是理性的一种做法。毕竟到现在为止，查科尔都还不知道“终端”是如何突然启动？他自己又是如何进入同步的？查科尔开始分析，虽然分析相较而言，自我感觉上是十分迟钝。查科尔想道，相对于石界，可以说以当下是一种感观来感知而得出的结论，即此刻之下，是“终端”中形成的时空固定的错觉，亦或是真实也是虚幻的。也就是说，此时的他是作为一中静止的数据存在于“终端”的判定中的，以具象化的化学原理的角度而言，此刻他可以是一种离子态，而以物理角度来看，此刻他是一种量子态。也就是说，此时在“终端”的结构中，查科尔是一处于堵塞在某个地方的状态，而这个地方，又是数据标量大量流入的状态。在这种堵塞状态下，“终端”的支援系统选择了中断这一部分的离子流量，以减少部分数据的压力，从而引导堵塞的离子进行疏散，以恢复此部分的推演功能。但是，此时不管怎么说，由于未知的原因，显然支援系统并未能中断这一部分的离子流量。因而，作为标定数据的身处其中的离子状态的查科尔，也就看到了不断发生的世界崩落与各种世界形态，就连他自己的形态都也变化多端起来了。
想到这里，查科尔意识到了一丝小小的不安，即，他短时间内或是出不去了。但，他转念又想，出不去难道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么，至少不用再管论文的事情，正好可以安心研究，说不定这种异常也正是世界的选择呢。毕竟，这可以说是“终端”应用上从未有过的创举也说不定呢。不过，创举归创举，如果没有人知道，或许也不过是一种自娱自乐罢了。如果从科研的角度，从一个病态科学家的角度来说，难不成不也是一种漠视病态的自我陶醉？或者说，这也充其量就是一种自我陶醉罢了。就像离子流体的那种状态，可以在系统引导下围绕着那些标定的数据对应点进行来回旋转，难道不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愚蠢么。难道，自己，一个以科学狂人标榜的神人，就要如那愚蠢的离子，哦，已经是那愚蠢的离子了，一样，不断在这么一个愚蠢的地方进行愚蠢的转圈么？想到了这一点，查科尔不免得又觉得几分失落与无助起来了。毕竟在作为离子流体的存在的前提，查科尔至少自己还是有特定标定的思想体呢。如果就这样一直要存在于“终端”中，不免也有些太可笑也太侮辱了吧。这简直就是相当于说，猎人自己掉进了自己布置的陷阱一样，不可言说，更让人不忍直视。猎人掉下自己布置的陷阱，如果说是偏向安全的陷阱，至少也只是受点伤。但此时的这个“陷阱”，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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