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师徒论剑(1/2)
祠堂内檀香缭绕，青烟袅袅上升。晨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李皓和袁承志刚刚结束晨练，两人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依然急促。
“师弟，该去祠堂了。”袁承志转身看向李皓，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
李皓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好，师兄。”两人沿着磨得光滑的石阶拾级而上，向祠堂走去。一路上，李皓低头沉思，昨夜遭遇的点点滴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让他对江湖有了更深的认识。
推开厚重的祠堂大门，吱呀一声响。穆人清早已端坐在太师椅上，身着一袭青色长衫，面容肃穆，目光威严。看到两位弟子进来，他微微点头示意。
袁承志大步上前，双膝跪地，衣袍在地上铺开。李皓先是一怔，随即也跟着跪下。穆人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今日传授你们华山剑法，这是我派镇派绝学，向来只传嫡系。”
“弟子明白。”袁承志低头叩首，声音恭敬而坚定。
穆人清站起身，长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步履沉稳地走到祠堂正中：“我华山派选徒严格，但对待真传弟子，必倾囊相授。今日传你们剑法之前，需先立下重誓。”
“弟子愿立誓。”袁承志毫不迟疑，掷地有声。
李皓目光一凝，挺直脊背：“弟子愿立誓。”
“誓不杀无辜之人。”穆人清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弟子袁承志，誓不杀无辜之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袁承志抬头直视穆人清，声音铿锵有力。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挺拔的身躯上，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容。
李皓双手按地，目光微垂，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弟子李皓，誓不滥杀无辜，若有违背，甘受惩戒。”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穆人清手指在太师椅扶手上轻扣，眼神锐利地盯着李皓。檀香在三人周围缓缓升起，弥漫整个祠堂。他突然转向袁承志：“承志，你可知道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袁承志身躯猛然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崇祯皇帝下令处死的。”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你可恨崇祯？”穆人清的声音平静而深沉，目光如炬，直视着袁承志。
“弟子……”袁承志低头沉默，双手紧握成拳，胸膛剧烈起伏。祠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檀香袅袅上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虽然恨，但师父教导我要存忠恕之心。”
“不错。”穆人清满意地点头，长须微动。他转身面向李皓，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声音也沉了几分，“皓儿，你性子太过浮躁，需谨慎行事。我听说你最近下山了？”
李皓心头一震，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映出他挺直的脊背。他坦然开口：“是，弟子确实下山了。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杀了两个人。”
“哦？”穆人清眉头紧皱，眼中寒光闪动，手指在椅臂上轻叩，“说说看。”
李皓用袖子抹去额头冷汗，双手按地，声音渐渐平稳。他将在华阴县城的经历娓娓道来，从发现拐子的可疑行迹，到暗中跟踪至城外荒僻之处，最后出手制服歹徒，解救被害者。说到激战之处，他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
“师弟竟然遇到这种事！”袁承志猛地站起，脸上写满惊色，双手紧握成拿，眼中闪烁着担忧。
穆人清依然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臂。他的目光在两名弟子身上来回扫视，沉吟片刻后开口：“承志，你来说说，师弟这一战有何不足？”
袁承志挺直腰背，眉头微蹙，目光坚定：“师弟虽然胜了，但出手太过凌厉，一味求快求狠。若是对方再强些，恐怕会陷入险境。”
“
“不错。”穆人清目光温和地看向袁承志，长须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转向李皓时，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皓儿，你的实战经验确实不足。今后要多加练习。”
李皓双手抱拳，深深躬身，声音低沉有力：“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他抬起头时，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好了，既然如此，你们便在此切磋一番。”穆人清从太师椅上站起，青色长衫随风轻扬，“承志，你点到为止，让师弟也能领会实战的要领。”
两人向后退开三步，各自摆出迎战姿态。李皓双目炯炯，手中长剑微微震颤，剑尖泛着寒光。他右脚猛地向前一踏，剑尖直指袁承志心口，寒芒闪烁间已连出三招。
“师弟，你的进攻太急。”袁承志眉头微皱，手中长剑轻盈飘动，将李皓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他站立如松，每次回击都准确点出李皓招式中的破绽，“这里，还有这里，都暴露了空门。”
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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