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绥(2/2)
着她:“还想吃?”
谢至连连点头,止不住地吞口水:“都怪你手艺太好了。”
月之绥一边往鱼上撒盐、胡椒粉,一边说:“你是要去卞州吗?”
谢至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对。你呢,也是去卞州吗?”
“嗯。”
谢至看向月之绥,欲言又止。月之绥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去寻人的。”
“你……”
谢至对于月之绥的话微微感到诧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月之绥抬头望着月亮,眼神中迸发出道道光芒:“你与旁人不同,只要你问,我就会说,不管是我的目的,还是我的身世。”
“那我们结伴同行吧。”
“求之不得。”
叽叽喳喳的声音萦绕着耳边,谢至紧皱着眉头,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谢至揉了揉微微作疼的头,朝着那喧闹声望过去。
虽然隔着屏风,但隐约能瞧眼自己的房门开着,门囗围满了人,你挤我我挤你,个个伸长脖子想要往房间瞧。
“你说这女子怎么这么想不开,竟上吊自杀。”
“你怎么就觉得是自杀?万一是这房间的主人把人杀了的呢?”
“谁上吊自杀跑别人房里啊,依我看八成是这房间的主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特地跑来这里自杀的。”
“嗯嗯,所言有理。”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房间的主人怕是逃不过牢狱之灾了。”
月之绥手握宝剑身姿挺拔地守卫在房门前,如鹰隼般的眼神盯着面前所有人,不让任何人上前一步。
谢至的头脑就像被雾笼罩一般,心脏强烈地跳动着,眼睛里一片茫然。
反应过来后,她快速地扫了自己全身一眼。不一会儿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昨天晚上是合衣而睡的,衣服也完好无损。
谢至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此时她也听清楚了门外的人在议论什么,转头望过去。
谢至两条腿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想动也动不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煞白,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气,用手捂着嘴巴。
“让开!让开!”
看热闹的人们分别往左右靠,在中间僻出了一条道,十几个带刀的衙役很快走了过来。
为首的衙役凶狠地盯着谢至,不着痕迹地打量谢至:“你是何人,家住何方?”
还在观察吊在梁上的女子的谢至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叫谢至,从丽州来。
昨日刚到卞州,在此客栈歇脚,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为首的衙役早已心中有数,并未感到惊讶,又问了一句:“人可是你杀的?”
谢至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找来一根木棍在所系绳子上轻轻敲打,又查看了一下所吊的梁、椽等物,发现只有一条绳痕且无乱尘。
一会儿后,谢至看向为首的衙役,不疾不徐地说:“人不是我杀的。”
“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你叫什么?”
“张谨。”
“好,张谨,你跟我来。”
谢至把手中的木棍递给张谨:“你用这个木棍轻轻敲打这个绳索。如果绳索宽松就是移尸,你试试。”
张谨用木棍轻轻敲打绳索,然后看向谢至:“是宽松的。”
“你在爬上去看看梁、掾处的尘土有无多处挠动的痕迹。”
一会儿后,张谨道:“没有乱尘,且只有一条绳痕。”
张谨下来后,拍了拍双手,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她不是自缢而亡。”
“不,这位姑娘就是自缢而死。”
张谨眉头一皱:“何以见得?”
谢至一个眼神,月之绥马上心领神会。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吊挂的绳索,把尸体扛到露天明亮的地方。
谢至往地上放了一床竹席,月之绥把尸体放上去,解开了颈项上的套绳,又扯了块粗布围绕四周围了起来。
张谨看了一眼外面:“刘勇,刘虎,张强你们在这里保护现场,别让人靠近破坏。”吩咐完后,他就朝外走去。
在粗布围成的有限空间内,谢至首先剥掉那女子头上的首饰、所穿的衣服,还有鞋袜整理放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张谨见谢至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
“如何?”
谢至一边将手套脱下,一边说:“那位姑娘嘴巴两角及胸前有流出的口水,两手大拇指紧握,两足尖垂直向下,腿上有血荫,像火炙的斑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