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鹰(1/2)
“侧妃的命不算命，我家燕儿的命不算命！”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世子府侧方而来，满脸颓废的老人在儿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颤颤悠悠地走到门口。
小公爷说的话是维护世子妃，但将侧妃贬低，人命如草芥，可以这么想，但在这个时代，不能这么说。
户部侍郎抹了一把眼泪，便拱手作揖，大声哭喊：“求世子殿下为老夫做主呀！否则我家燕儿死不瞑目呀！”
文官善辩，能改黑白。
魏莱瞧着户部侍郎过分夸张的眼泪，而他周围的人却没显得那么难受，只是做了个苦色而已。
找世子要说法，如今又找国公府要说法，连着得罪两家，要么这是真爱这个女儿，要么，他们就根本不是找这两家的麻烦。还是说，有人，能给他们更多。
她转过头，注意到严陌面上冷色更甚。
宁阕不跟户部尚书拉扯，“据我所知，仅凭几份莫须有的口供，世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关家妹，不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把家妹放出来对一对口供。”
“不能放！放出来了你们宣国公府还不是包庇她！”户部尚书气得发抖，“我可怜的燕儿呀！”
“怎么不能放？”
“不能！”
谢宿业被两家吵得头大，站立不稳地扶着门，左右看顾着，试图想要做些什么。
却听见一声尖锐的唱号。
“陛下口谕！”
原本闹的不可开交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跪在地面。只剩下来宣旨的老太监高昂着头：
“宣，国公府宁阕，齐王世子谢宿业，户部侍郎常青，奉天殿觐见！”
“大人，这件事，貌似闹大了。”魏莱扭头，望着一边神神在在的严指挥使。似乎从户部尚书出现开始，他面色就不太好。
直到，严陌拎起魏莱下了房梁，老太监一脸理所应当地拱手作揖：“指挥使大人，圣上也请您过去一趟。”
“好，但我要带个人。”不等老太监回答，他扫了一眼魏莱，“随我进宫。”
严陌大步走在前面，忽然吹了个口哨，头顶的黑鹰盘旋落在肩头，一双金黄的眼瞳极有灵性地转着，在入宫前飞走。
魏莱赶忙低着头跟上，大脑中的线忽然清晰，如果说，户部侍郎是凭什么敢陆续得罪世子府和国公府，那便说明他的靠山是……
陛下。
上辈子见过故宫遗址，恢宏高大，气势不凡，但总少了几分人气，但现在，紧紧跟在严陌身后，才见识到，朱墙高耸，禁军威武，奉天殿前，汉白玉石阶堆叠而下。
陛下一道传召，便有层层传令官高声宣读。
直至得到传令，严陌步入奉天殿。
“锦衣卫指挥使严陌，拜见陛下！”俊朗的男子跪拜圣前，身侧的虎柄绣春刀生着寒意，御前带刀，何等殊荣。
魏莱跟着跪下，规矩也挑不出差错。
“起来吧。”珠帘后的声音有些虚弱，“听说是你给世子府办的案？”
“是。”严陌没必要隐瞒。
“看吧，严大人亲自办的案，怎么可能有错！”谢宿业率先叫起来，反正他是个纨绔，才不怕殿前失仪。
“那你确认世子妃是害死侧妃的凶手？”
“根据人证口供，唯有世子妃对侧妃动过手，最是可疑。”
“不可能，家妹心思单纯，不可能杀人，求陛下明鉴！”宁阕面色一变，当即跪了下去。
“胡闹！那也不是你带着人到世子府门口前出殡的理由！”
龙案上一声怒吼，压得小公爷当场跪下，却没有一句认错。
谢宿业得意洋洋地炫耀，“对啊，谁让你闹的，严大人都说了是宁玥，你还想狡辩。”
“世子说笑了，臣，未曾结案，甚至卷宗都没写。”严陌站得笔直，说得是毫不偏袒。
魏莱暗自吃惊，悄悄地瞥着面前的大人，平日里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样，竟会如此诡辩！
谢宿业瞪大双眼，“严大人，那天分明……”
“世子殿下不若好好想想？”严陌神色不改，无丝毫动摇。
那天谢宿业一被吹耳边风，就相信了是世子妃做的事，生怕家丑外扬，把严陌等人送走，哪里听见严陌结案。
现在只气得脸色青白。
“那严卿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是，臣之前带去的仵作可以证明。”
见严陌示意，魏莱上前一步，恭敬开口：“世子侧妃虽是在水中发现，但身上致命伤口却是来自一枚带有蛇毒的银针，而那日，小的只在如夫人手上带有一枚戒指，臣在古籍中见过，戒面藏毒，戒环为针。”
“如儿与侧妃交好，这就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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