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宫闱绝育启，后院起涟漪(1/3)
小李子汇报完毕，便垂首静立，大气也不敢出。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响起的更漏声，更显得压抑。
向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在小顺子心上。
“钱太医那边，可有什么说法？”向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小李子身子一颤，连忙回道：“回…回陛下，奴才…奴才去打探过，钱太医…他…他只说…药材不足，还在…还在准备……”
“药材不足？”向皇帝冷笑一声，“朕拨下去的银子，够买下半个太医院了！他竟敢推脱药材不足？”
小李子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向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钱太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阻力，还在后宫之中。
绝育一事，触及了后宫女子最根本的利益，她们的反抗，也在情理之中。
“去，把柳女官叫来。”向皇帝吩咐道。
柳女官是宫中少有的识文断字的女子，心思缜密，办事妥帖，向皇帝对她颇为倚重。
不多时，柳女官便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柳女官恭敬地行礼。
“后宫之中，可有什么异常？”向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道。
柳女官略一迟疑，便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禀报：“回陛下，宫女们…对绝育一事，颇为…抵触。尤其是刘嬷嬷，四处散播谣言，说绝育会…折损寿命，会…会让女人变成…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向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
刘嬷嬷是先皇留下来的老人，在宫中颇有威望，她带头反对，无疑给绝育计划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朕知道了。”向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柳女官退下。
他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明白，推行新政，必然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遭到他们的反抗。
但他绝不会退缩，为了大唐的未来，他必须坚持下去！
突然，一阵喧哗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向皇帝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李子！”他厉声喝道。
小李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不…不好了！宫女们…她们…她们……”他脸色煞白，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们怎么了？”向皇帝心中一紧，厉声问道。
“她们…她们聚集在…在储秀宫前…要…要见陛下……”小顺子颤抖着说道，“刘嬷嬷…刘嬷嬷也在……”
“储秀宫前聚集？”向皇帝猛地站起身，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们好大的胆子！”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地摔在地上，玉石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格外刺耳。
“摆驾储秀宫！”向皇帝怒喝一声，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小顺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储秀宫前，数百名宫女聚集在一起，嘈杂的声音如同沸腾的开水，在夜空中回荡。
她们一个个面带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鸟，却又不得不抱团取暖。
刘嬷嬷站在人群最前方，声嘶力竭地煽动着宫女们的情绪。
“姐妹们，这绝育之法，是要断送我们的后半生啊！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任人宰割吗？我们也要活下去，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孩子！”刘嬷嬷声泪俱下，说得宫女们更加惶恐不安。
就在这时，柳女官站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姐妹们，我知道你们害怕，但你们听我说，绝育并非像刘嬷嬷说的那般可怕……”
柳女官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宫女们解释了绝育的原理，并列举了一些成功的案例，证明绝育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更不会让人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渐渐地，一些宫女开始冷静下来，她们开始思考柳女官的话，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刘嬷嬷见状，脸色大变。
她指着柳女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婢！你竟然敢蛊惑人心！你收了皇帝多少好处，竟然帮着他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柳女官毫不畏惧地与刘嬷嬷对视，眼神坚定：“我并没有收任何好处，我只是实话实说。绝育并非坏事，它可以帮助我们避免很多痛苦……”
“住口！”刘嬷嬷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姐妹们，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在骗你们！我们不能任由皇帝摆布，我们要反抗！”
刘嬷嬷的话再次点燃了宫女们的怒火，她们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眼看就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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