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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毕昇走出宾馆的时候,太阳才刚露头,路上还没有什么人,没走出多远,十几个年轻男孩骑着摩托车,从东边轰鸣着飞驰而来,还没等看清他们的面容,已呼啸而去,消失在远处的路口转弯之处。
毕昇沿着昨天问的路向码头走去。还没到湖边,就远远看到山脚码头边,立着一座褐顶蓝墙的敞篷房子,估计是候船大厅。刚才出门时他看了一下宾馆前台的钟表,加上路上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估计现在已经六点二十分了,他赶紧直奔售票处。
“你好!买一张去周屿岛的票,请问多少钱?”毕昇在窗口问道。“二十刀,”售票员大姐抬头看了他一眼,连眼珠都没有转一下,根本没有发现他不是当地人,更不是当代人。
毕昇递上二十刀,售票员大姐给了他一张去周屿岛的船票,毕昇道声感谢,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轮渡上走去。
这是一艘二层的中型轮船,一层已经坐了六十来个人,都在聊天喝茶。毕昇在船尾的一个窗户边座位坐下后,抬头向窗外望去。
在码头对面,“星云号”静静的停靠在湖边,就像一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卸去了一身的铠甲,袒露着满身的伤痕,默默的望着远方。
他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向远处看去,夏屿岛四周环绕着一圈儿小山,竟然没有一处缺口,山青林绿,将小岛包围的严严实实的,让他想起欧阳修的《醉翁亭记》:“环滁皆山也”。他正看着小山和山脚下的稻田,只听“呜”的一声,船开了,他收回视线,顺着船开的方向向前望去,湖水欢快的流进一个巨大的山洞。
毕昇惊奇地看着船开进山洞,光线渐渐暗下来。一会儿工夫,除了远远的一束船头灯光外,洞里漆黑一片,静静的,仿佛连时间也凝固住了不动。也不知多了多久,左边山顶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山洞,一束阳光打进来,正照在左侧的石壁上。船近了,才看清石壁上一块凸起的圆石,像极了一只正往上爬的海龟。只见它昂头伸颈,背部微隆,努力攀缘,惟妙惟肖。船往前行,四周很快又陷入黑暗之中。又不知多了多久,山顶右边出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洞,从洞口泻下的阳光正照在水面一块形似雄狮的钟乳石上。雄狮鬃毛茂盛,仰头挺胸,傲啸山林,栩栩如生!船再一次驶入黑暗。没多久毕昇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阵嘎吱吱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被拖走,慢慢就看见正前方的山石向两边退去,一个巨大的洞口出现在船前。轮渡加大了马力,驶出山洞。
这是毕昇第一次走出小岛。他走到甲板上,只见头顶上阳光灿烂,天空中白云朵朵,眼前是无垠的大海,湛蓝的海水清澈透亮。远处,海水汹涌的扑过来,一浪接着一浪,永无止尽,永不停息。
回头再看,这个山洞从外面看是看不见的,如果没有人带领,外人是不可能发现这个山洞的。如果没有岛内人打开伪装的大门,外人更是休想进去。那天“星云号”被海水从水下推送进去山洞,完全就是一个奇迹。毕昇觉得“星云号”真应改名为“幸运号”!
轮渡驶出洞后,一路可见五彩缤纷的鱼儿随船游动,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商屿岛。商屿岛明显比夏屿岛小,外边也是一圈小山围绕,照样有一条小河和湖泊。商屿岛不种水稻,种的全是热带水果。岛内西边的山坡,成片的葡萄园正结得硕果累累,北边的园子种植着菠萝、香蕉等其他水果,岛上到处都飘散着水果成熟时的甜蜜气息。
商屿岛和夏屿岛一样,都需要岛内的人打开一道大门,才能驶进岛内。轮渡卸下一些水稻,又装上一些葡萄酒和水果,上下十几个乘客后又驶出了商屿岛。
船还未行驶到周屿岛跟前,毕昇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它的模样。轮渡以同样的方式进入山洞,同样停在山前的码头上。他走下轮船后,迎面看到是覆盖了整个岛的高大的热带绿叶树林,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树木,不禁暗自猜测到底是什么树种。
周屿岛和前两个小岛一样,树林边一条清澈的小溪,沿溪一条宽敞的马路,小镇仍然只占小岛一小半的土地。毕昇心里不禁暗自佩服“七星屿”人的环保意识,心中暗想,“七星屿”只有区区七个小岛,一千多年了还这么欣欣向荣,确实有着非同凡响的生存智慧。
毕昇随着人群走进位于海岛东部的小镇,抬头所见,路两边的建筑大部分是浅色旧式克里奥尔传统房屋。高高的山形屋顶,上面是穿透屋顶脊线的烟囱,斜屋顶用木片做瓦,一般都出檐很长,遮盖住房屋四周的木质平台。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屋子上代表眼睛的菱形图案,后来毕昇才知道周屿岛人认为这样可以辟邪保平安。此外,岛上还有很多精美的欧式别墅,各家各户都种满了花草。走在绿荫匝地的林荫大道上,毕昇从心灵深处体会到的是被群山和森林包围的极度静谧。
毕昇走了一会儿没有见到建筑公司的门牌,开始有点慌神。一眼看见一家敞开铁门的别墅,院里坐着一个老奶奶,赶紧走过去问道:“老奶奶,您好!请问,咱们岛的建筑公司在哪个方向啊?”老奶奶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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