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最后且最不重要的（2）(1/2)
几小时后，艾尔登一只腿和一只胳膊悬挂在沙发边缘上入睡后，戈尔贡关掉了大厅的最后一盏灯。
他的眼睛立即适应了黑暗，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男孩。人类的青春期是一种愚蠢而脆弱的存在阶段——一个长时间内童稚期的期望与成年现实的战争。
这是美丽而愚蠢的，就像地球上生活的许多其他方面一样。
戈尔贡希望他的行动没有毁掉男孩所剩下的美丽而愚蠢的青春。
你终于做出了选择，一声来自遥远过去的低语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并没有选择，戈尔贡疲倦地用自己的语言回答道。在这个没有选择的世界里，我只是尽了我微薄的一份力。
这个声音是从未想象过这样一个世界的回声，所以它无法给予他有用的建议或安慰的话语。但他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
善待他，回声睿智地说道。
戈尔贡叹了口气——这是他偶尔喜欢模仿的一个人类习惯，并摩擦着他的镣铐。他一直在以艾尔登所不知道的方式挑战他的束缚，这些束缚在过去几周里燃烧得比几十年来都要剧烈。
我根本无法教导他。即使我能，他也不能运用我的教诲。我们的方式已经消失了，把它们传授给一个人类是毫无意义的。他的世界有它自己的问题，那将是他要面对的。我们世界的问题将会……无人面对。
这也是回声无法理解的东西。他所知道的整个宇宙可能会消失，戈尔贡可能会完全孤独无助，一个继承者的目的可能是他自己的，而不是曾经是每一个被选中者生活中心的那个目的。
现在是时候无畏地接受吞噬的祝福，并谦卑地接受，就像你的前辈们一样。
“不，”戈尔贡低声对着安静的大厅说道。“不。我不会这样做。对不起，我的老师。我充满了恐惧，不愿意结束。还没有。直到我的工作完成为止。”
我们的工作在我们的继承者被选中时结束，回声说道。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现在的工作与你以往所知的任何事情都不同，戈尔贡回答道。我的现在的工作是复仇。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工作。
也许只是戈尔贡的想象，但回声似乎有些担忧。
我知道，我的老师。不用担心。这跟清除感染或纠正不平衡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如果代价已经支付，工作就必须完成。回声听起来更加自信了。不管需要多久。
“哦，代价已经支付了，”戈尔贡嘟囔道。“已经一次又一次地支付了，而那些无法拒绝支付的人付出了代价。”
透过冰冷的玻璃，太阳正在升起。在这个星球上，这是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如此近，如此温暖的恒星。
“如果你能看到我在这里，你一定会哭泣的，”他低声说道。“我们最后一个也是最渺小的，被锁在一个外来的天堂里，而我们的家在时空之门外已经死了。”
回声对此毫无回应，这让他有些宽慰。
戈尔贡走回电脑前，离开了安保监控视频。他的自定义系统访问标志就在桌面的中央，如同往常一样。
他点击了它，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令人牙齿咬紧的熟悉文字。
[尊贵的客人#231，姓名未知，您是否愿意接受服务契约，以换取强大的力量、未来机会和重要的个人自由？]
“不，”戈尔贡说道。
他喜欢假装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不骂他的抓捕者们，他觉得这样做会在长远来看更加困扰他们。
[尊贵的客人#231，感谢您的考虑。]
[您已登录为囚犯#**—首选ID:戈尔贡]
[戈尔贡，我可以为您在今天的工作中提供什么帮助？]
“查看所有当前的前缀交易请求。”
[权限已授予。]
戈尔贡以比往常更大的兴趣滚动着熟悉的列表。
很多都是寻常之物。在某种程度上，这个男孩是对的。即使是愚蠢的少年也很少交易明显优越的班级分配。但经过几十年的使用，人类对系统的了解几乎仅限于最简单的班级。
戈尔贡知道，尽管他无法清楚地向男孩解释，不存在所谓的弱班级。在特定情况下可能表现出弱势，没错。长视者在地球上……的确毫无用处，至少头几年是这样。
但系统从一开始就被设计为在被召唤者（Avowed）和召唤他们进行各种“任务”的阿托南（Artonan）之间进行理论上平衡的力量交换。关键在于如何正确使用一个班级来利用这一点。
当然，阿托南们更倾向于不帮助地球在这方面有所进展。这样他们就能技术上向其他星球赠送他们承诺的每一份力量，同时在使用说明方面提供微薄或误导性的指示。这让较低等的物种保持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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