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阿婆(2/3)
为刺眼。”阿婆说着隔空点了点那块蛇鳞。
王梁感到左手手心一凉，一阵异物感传来，他没有抗拒，鳞片就慢慢融入他的掌心中。
“这两天你不要出去，它还没适应你的气息。”
......
王梁躺在偏房的硬木床上，看的出来，这屋里平常并不住人。房间堆着杂物，尽管经过打扫，还是有些灰尘和发霉的气味。
他有点睡不着，在与阿婆的闲谈中，他了解到一些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这里叫神州，已被探知的大陆似乎只有这一块，神州又被分为中央的都广之野、东部的青州、西部的云州、南部的旸州和北部的幽州，在此之外的大陆部分还有极西、极北和南方的荒野地带。
整个大陆又被广袤的海洋包围。
而这里处于旸州与南荒的交界处，离鸾国的南部，南鸢城西南方向距离15里的石沟村，村里主要是石姓，间杂少许外来人口。
阿婆人称九婆，接近六十高龄，本名没有透露，一般来说村子里都是按辈分和排行称呼老人，很少叫大名。
小蚕三岁时，父亲上山打猎，遭遇猛兽去世，母亲本就身患重病，伤痛交迫下也跟着去世了。
小蚕叔伯初时还对她照顾一二，日子久了，也就变得不耐烦起来，阿婆便接手照顾起小蚕来，这一照顾便是六年。
至于阿婆什么时候成了修仙者，他就不得而知了。阿婆从不在人前显出修为，还要表现得符合自己的老婆婆人设，倒是苦了小蚕。
他拐弯抹角地跟阿婆提出想修仙，阿婆也不理他，只是警告王梁不要去接触这些东西，如同修仙者是什么危险的职业一样。
但是，修仙啊，神通啊，法术啊什么的对王梁来说吸引力太大了，比他小时候想开的高达还诱人。
先前忙着填饱肚子，跟着难民迁徙，没有什么时间来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如今，看样子阿婆短时间内不会赶他走。
人只有闲下来，不用整天为明天的生计担忧，才能有精力思考更久远的人生。
少年盯着昏暗的茅草屋顶发呆，他在构思着未来的图景。他抬起右手，五指旋转，虚握住了从窗子外面射入的皎洁月光。
他王梁，一个天生的修道者、蓝星驻神州大使、灭世蛇鳞的拥有者，拥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恐怖天赋。
想必不日必将得道成仙，迎娶九天神女，出任昊天上帝，诛邪魔如屠狗，乌鸦坐飞机，一飞冲天！
王梁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面前，看向左手掌心，那里浮现出刚刚获得“灭世蛇鳞”称号的三角鳞片，他从那里嗅到了一丝逼王的气息。
它比之前更熟悉他了，干！
他翻了个身，因为正面躺着肚子就会瘪下去。
第一个目标，他想，他要做一件大事：吃饭吃到把肚皮撑起来。然后哄骗......哦不，讨好阿婆把仙法骗到手，再然后得道成仙......
当晚，他又梦到了蓝星的生活，梦到了他的父母、亲戚、朋友、同学。那里没有饥饿，没有逃难，也没有什么神仙佛魔。
这样，王梁就在石沟村住下了。
......
一只公鸡“咯咯咯”叫了起来，第二只也跟着叫起来，很快天下的所有公鸡都叫了起来。
王梁也起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没完全起来，他在床上滚了几圈，卯足力气又试了一次：“我一个打挺...”重复几次之后，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爬起来了。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他看到小蚕端着个盆，小手撒着一些谷物，在喂鸡。
现在，南方妖兽在闹事，稍稍偏北的地方也被难民搅得无法安生，村里各家的鸡都被圈养了起来，不敢放到外面。
这个时间节点下，一户人家家里丢了只鸡，第二天可能就有流言说难民进村了。
传说那个贼人是如何的凶神恶煞，追逐小母鸡的身影如何的健步如飞，抓住小母鸡后还要恶狠狠地瞪一眼朴素的弱小的农民，绝对说得跟真的似的。
好在听说南鸢城外开了救济难民的粥摊，那些无家可归又不愿再次迁徙的难民都有了活命的机会，没有四散到周围的村子里。
当初王梁被那个暴怒的壮汉一路追，错过了白吃白喝的机会，王梁在心里又给他记了一笔。干饭之仇，不共戴天！
“小蚕啊，你看这只鸡是不是中暑了，不如我们......”王梁看着在鸡圈里来回走动的鸡腿，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小目标。
“没有呀，哥哥又在想着吃了，比小蚕还贪吃。”小蚕看着以极高的频率低着头啄食谷粒的几只母鸡，舔了舔嘴唇，“阿婆说不能吃母鸡，吃了就没有鸡蛋了。”
王梁抬头看了看晨光，太阳刚刚从天边出来。这娃不太聪明的亚子，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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