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尊严的践踏(1/2)
灵儿抬起头，目光直视皇后，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自幼习武，舞技粗鄙，恐污了娘娘的眼。”
“哦？本宫倒是从未见过习武之人跳舞，想来定是别有一番风味。”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不容置喙。
贵妃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灵儿妹妹就不要推辞了，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灵儿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不从，恐怕难以脱身。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臣妾就献丑了。”
说罢，她转身面向众人，在乐师的伴奏下，缓缓起舞。然而，乐师奏响的并非灵儿熟悉的江南曲调，而是一首节奏欢快，动作夸张的乡村小调。
灵儿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皇后的用意。这分明是故意安排，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周围的宾客也察觉到了异样，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
灵儿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努力配合着陌生的音乐舞动。她本就习武出身，动作本应行云流水，英姿飒爽。然而，在刻意为难的音乐和周围异样的目光下，她的舞姿却显得笨拙可笑，如同滑稽的戏子一般。
贵妃掩嘴轻笑，语气尖酸刻薄：“哟，这就是妹妹所说的‘舞技粗鄙’吗？本宫看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哈哈哈……”
周围的嘲笑声更甚，灵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却只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曲终了，灵儿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皇后故作关切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有不适？”
灵儿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尖酸的声音……
“老爷您可要为灵儿做主啊！”尖利的声音划破宴会尴尬的气氛，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赵姨娘一手拽着丝帕拭泪，一手指着灵儿，哭诉道：“这孩子，竟在宫宴上如此不知礼数，丢了伍家的脸面啊！”
伍老爷本就因灵儿的“拙劣”舞姿而心生不满，此时听闻赵姨娘的哭诉，更是怒火中烧。他本就偏爱天德，对灵儿这个“拖油瓶”并无好感，加之向来注重家族声望，今日灵儿在宫宴上的表现无疑是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逆女！”伍老爷怒喝一声，大步流星走到灵儿面前，全然不顾皇后的颜面，“还不快快向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罪！”
突如其来的斥责让灵儿如坠冰窟，她不明白，为何父亲不问缘由，便要她认错？难道在父亲眼中，家族的颜面比她的尊严更重要吗？委屈、愤怒、不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她挺直脊背，目光清澈地望着伍老爷，一字一句道：“父亲，灵儿并无过错。”
“你还敢顶嘴！”伍老爷气得胡须直颤，扬起手便要打下去。
“老爷息怒！”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开口了，她优雅地挥了挥手中的锦帕，示意伍老爷稍安勿躁，“灵儿妹妹年纪尚轻，许是今日太过紧张，才……”
皇后的话看似是在为灵儿解围，实则暗含讥讽，字字句句都像尖锐的针扎在灵儿心上。她明白，皇后今日让她当众出丑，就是要彻底毁掉她。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老臣管教无方。”伍老爷压抑着怒火，转头看向灵儿，眼中满是失望和厌恶，“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谢恩！”
灵儿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疼痛却不及她此刻心中的万分之一。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微凉却有力，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微光，给了灵儿一丝慰藉。她惊愕地抬头，正对上天德担忧的目光。
“父亲，灵儿今日第一次参加宫宴，难免紧张生疏，还请父亲看在灵儿初犯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天德说着，轻轻地将灵儿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直视伍老爷。
伍老爷的怒火稍稍平息，却依旧余怒未消：“天德，你这是做什么？今日之事关乎我伍家声誉，岂能儿戏！”
“父亲教训的是，但灵儿毕竟是女儿家，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会有所损伤。”天德不卑不亢地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一直冷眼旁观的贵妃见状，掩嘴轻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哟，二少爷倒是心疼妹妹，只是这宫宴之上，岂有兄长替妹妹出头的道理？更何况，灵儿妹妹今日的表现，的确是有失体统，二少爷还是莫要再为她辩解了。”
贵妃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天德最后一丝希望。他深知，在皇后和贵妃的联手打压下，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天德，你退下！”伍老爷厉声呵斥，语气不容置疑。
天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灵儿轻轻拉住了衣袖。她从天德身后走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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