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一句而已(1/2)
此话一出,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她心软。
拿她没有办法,食指戳戳她的额头,“瞎说。”
“才没有……”她委屈巴巴的诉苦,“阿兄就是不喜欢昭昭了,昭昭只是想听小故事,阿兄都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他为自己解释,“是听闻的所有故事全都在小时候塞到昭昭脑子里去了,一个不剩,该昭昭反过来给我讲了才是。”
“唔……”
他这么一说,貌似确实有好多小故事从她脑海里飘过去了。
以前他也有试过穷途末路到一个故事反复说了三四次的时候,但她每次听都还是很认真。
心里的委屈变成了一丝甜蜜,“如果阿兄需要的话,那我可以给阿兄讲呀。”
她记得牢牢的呢,随便考她都可以拿到满分。
想想他躺在床榻上,她坐在床边讲故事哄他入睡画面,怎么想都怪异,怎么想都诡异。
怎么想都好笑……
真被她这句话惹得笑了笑,抬手把被子给她盖好,“睡罢,给你讲讲前年出征路上听闻的一些民间传闻好了。”
应该也算是小故事。
民间传闻?
她眨巴眨巴眼睛,“恐怖么……?”
之前韵舒也给她讲过民间传闻,吓得她好几天没有睡到好觉,还做了好几个噩梦。
又妖婆又午夜惊现小孩哭声的。
老吓人了。
“不恐怖。”他说,“只是谁与谁的八卦,谁与谁的滑稽行为罢了。”小姑娘现在都那么弱小无助了,哪里舍得还讲些恐怖故事吓她。
“那好!”她雀跃,双手枕在脸下等待他的故事。
“眼睛闭上。”他叹笑。
哪有人睡觉眼睛睁得那么大的。
“哦……”她听话的闭上眼。
“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
“唔!?”听到这里,她猛然睁开眼睛,发出疑问,“怎感觉是要为恐怖故事做铺垫了?”
想当初,韵舒一开头也这么讲的,后来的故事也没有浪费这个铺垫,实打实的恐怖。
“呵。”他笑出声,无奈,“我能骗你不成?”
真被商韵舒那小丫头片子吓得留下阴影了。
“那不能。”她摇摇头,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听故事。
阿兄不能够骗她。
“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刘二跟刘三两人玩心大开,想了一个捉弄家里人的点子。”
“刘三让刘二装扮成乞丐的模样进入到家里头,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听到这里,她紧绷的神经也彻底被平复,不仅不是恐怖故事,还是一个好轻松好搞笑的民间故事。
唇边漾出一抹笑,瞌睡虫随着他清冽好听的声音一同袭来。
故事没讲到一半,她就已经甜甜入睡了,贺景珩收住声音,将被子往上拢了拢。
他站起身,往她依旧红得刺眼的小腿上凝视了两秒,呼吸沉了下去,将裙摆往下拉了拉,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罗占英见到他,还是止不住担忧,“昭昭如何了?还哭吗?”
“睡下了,等会儿让小荷去上个药,醒来能舒服一些。”
“好好好。”罗占英叹气,“都怪我没有看好昭昭。”
“与阿娘无关,没事。”他说。
黑眸转向一旁坐着的襄淑晴身上,语气幽幽,“襄小姐的脚,怎么样了?”
话里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关心,但语气却丝毫没和关心这个词沾边。
反倒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她不禁把脚往里收了收,极力稳住声音,“我只是沾了几滴,没受什么伤……”
她做足了准备,也以为能在贺景珩面前表现得从容,但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没这个本事。
他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单是这么站着,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是么?”贺景珩挑唇,“那襄小姐真幸运。”
据小荷所说,她们两人坐得贴近,竟能够在茶杯倒下的那一刻这么灵敏的躲开。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罗占英拍拍他的手,“景珩,你好好说话。”
“我有好好说,阿娘。”
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到手心里,才能不让自己胆怯半分,保持着应有的笑容,“没事的贺夫人,贺将军就是太担心遥知了。也都怪我,是我提议要教遥知沏茶的……”
“都是意外,哪能怪你。”罗占英安慰,叹气,“淑晴,你先回去罢,今天没法留你下来用膳了。”
这情形,哪还有心思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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