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朱元璋人麻了。(1/2)
突然挨了朱元璋一脚，朱棣倒是也没躲避。
朱棣很清楚，这一脚得挨，也必须要挨。
靖难是什么？
别人不清楚，朱棣可是清楚的很。
说到根子上，那也是造反。
既然是造反，那挨朱元璋一脚，那就半点都不冤枉。
“父皇......”
朱棣顺势跪在地上，踌躇半晌方才道：
“靖难一事说来复杂，请问父皇要从哪里开始听起。”
“且儿臣所言，难免会站在自身角度有所偏袒，此乃私心，无法避免。”
“若父皇想知晓一切，不如就让老四来说这一切如何？”
在朱棣说话的时候，除开朱高燨与朱元璋外，所有人都在心头感叹不已。
他们很清楚，朱棣奔波一生，四处征战所求不过是想于九泉之下，能有颜面见朱元璋。
而如今若能提前将靖难心结一事解决，大明永乐一朝，是否会绽放出更大的光彩？
对于这个问题，若无朱高燨在，众人心中都是没底的。
但有朱高燨在，他们认为永乐朝将会比历史上的更加辉煌。
三人仿若心有灵犀，眼神对视......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朱高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么高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高燨来说......”
朱棣正想起来，却被朱元璋打断，“你且先跪着，等咱听了高燨的话，再决定是否让你这兔崽子起来。”
话音入耳，朱棣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爹。
当着孙子的面儿，让老子跪着，这是什么道理？
但没法子，朱棣反抗不了，“那俺便跪着了......”
对于靖难，朱棣虽心有愧疚，但自认为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此时的朱棣倒也不怕朱高燨将事情合盘脱出，朱棣现在更担心的反而是朱元璋的承受能力。
毕竟，洪武年间的事情，落在一个帝王身上，未免也太悲痛了些...
“行，既然皇爷爷让我说，那我便从洪武朝开始讲。”朱高燨当即接话。
“那就从洪武年间开始讲，咱听着呢。”
“父亲的靖难，实际上与皇爷爷你有着不少的联系。”
朱高燨缓缓说着，朱元璋只是颔首，并未打断。
“后世人经常称，大伯朱标乃历朝历代最稳太子，如若太子不出事，父亲朱棣是绝对不会造反的。”
朱高燨叹了口气，“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皇爷爷你一生心血，都在大伯身上，大伯也手段高超，对兄弟仁厚爱护。”
听见朱高燨的话，朱元璋浑身一颤。
哪怕已经猜想到了那种可能，但要从朱高燨口中亲自听见，却是极度熬人。
听见朱高燨夸奖朱标，朱元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但也仅仅只是一丝。
这丝笑容，很快便会随着朱高燨的话语而消失。
“大伯朱标很早便开始接触国事，协助皇爷爷您处理朝政。”
朱高燨缓缓说道：“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何为好事，何为坏事？”朱元璋好奇道：“难不成咱还能害标儿不成。”
“所谓好事，便是大伯可以提前培育自己的班底，登基后也可以安稳接过大位。”
朱高燨摇头道：“而这坏事，便如大哥一般，长时间的处理政务，却是将大伯的身体熬垮了。”
“尤其是，在皇爷爷你借助胡惟庸案，废掉了丞相制度后。”
“皇帝总挽天下事物，大权在握，但同样也导致皇帝愈发繁忙。”
“皇爷爷你是从军中走出来的，身子硬朗，但大伯可不是这样。”
“他从小锦衣玉食，是承受不住这等高强度工作的。”
朱高燨话还未说完，朱元璋便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无声流淌。
朱棣瞧见这一幕，只觉的心酸不已......若自己大哥真在，自己又何必造反？
对于朱标的情感，朱棣当真是半点都不带参假的。
若大哥在，他一定老老实实，做一个征北大将军。
“怪咱，都怪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朱元璋带着哭腔道：“等咱回去，便让标儿好好锻炼锻炼。”
朱高燨颔首道：“其实大明奏折也颇为繁琐，写一个奏章得先感谢诸位先贤，再感谢皇帝，然后那么几个字写点正事儿。”
“就这，皇帝还不得不看，否则容易被糊弄。”
听见这话，在场诸位皇帝纷纷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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