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灯之歌(2/2)
下头，声音脆弱：“我认罪。”
香菱接受了凌迟的判决。第一刀划破肌肤时，她未发一声喊，泪水却无声地滑落。她的视野逐渐模糊，耳边响起赵骏的当年近乎幼稚的承诺：“香菱，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嘴角动了动，想要回应，却再也没有了力气。
“傻瓜，你已经给了我所有了。”
这是她最后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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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城，素钰静静听着这一段往事，当年的事情恢复了全貌，她叹了口气。
颜云皓虽在调息，但他也无法静下心来，燕南的惨剧刺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口，汩汩地流出血。
“赵骏，我对不起你。”
“我害了你，害了一家人。”
“害你平静的生活一去不返，害你因我被打断了腿，害你堕身为鬼，害你最后为了救我烟消云散......”
“此生已是无明日，惟愿来生再相知。”
轻微地啜泣声中，她把自己执念撤去，连同仅存的魂体，一同消散在天地间。
风穿过废墟，卷起几片残瓦，像撕碎的过往，再也拼不回原貌。
天地渐暗，连星光都不忍俯视。
血与火的痕迹早已冷却，但那未曾平息的哀歌，仿佛藏在这荒芜之地的每一寸阴影里，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在每一个夜里轻轻回唱。
青灯孤影照乱世，一缕残魂守深情。
燕南城绝唱，青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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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